第120节
�淡“嗯”一声:“说什么?”

  “许先生临走前说,八月秋闱,日后实在没功夫再作画。那几幅画得不好,便不送了。”吴叔低声道。

  有人得,必有人失。

  傅陵便点个头,又记起:“说到今年秋闱,季源先生一定留下吗?”

  吴叔笑笑:“陆山长力邀季先生留下,想必不离十。说来也是巧,陆山长前些日子带着书院中几位学子,一同宴请季源先生,听闻这位许先生,颇得季源先生眼缘。”

  情场失意,也有别的场子得意。

  若果真是栋梁之材,早晚要离开旧京的。

  傅陵只笑一下:“青石书院的束修贵,从前也不知因这点学,漏掉多少好苗子。陆屿多开些便宜的旁听,才是育材。”

  大公子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思路。

  书院要育人,也得先吃饭呐。

  但这种话,傅大鸽子一向没什么概念。吴叔深知他的脾性,便也不讲。

  反正很快就有人管你花钱了。

  傅家上下都管不得,但苏老板可以。

  管得住鸽子的苏老板,一晚上都没敢与鸽子见面。

  吃饭都没一起吃。

  还是傅陵把每样菜分出一小份,成安送去的。

  阿言瞧见小碟子菜时,望向傅陵的目光,又写满“狗男人”。

  傅陵十分地坦然。

  亲反正是亲过了,随便骂。

  但他亲这一下好像影响过大,苏遥翌日见他,都还甚为局促。

  惹得高亭先生都颇为疑惑:“昨儿还瞧着傅相跟人挺好的,今儿怎么了?”

  傅相不跟不解风情的老学究解释,只打趣:“您老还关心我呐?”

  高亭直截了当:“傅相别自作多情。若不是看宋矜的面子,我再不肯单独见你。”

  傅陵出身世族,天子近臣,位极左相,这个路子大多出权臣,不是把持朝政,便是奸佞惑主,反正和高亭这等真正的清流不沾边。

  傅陵便也不多说,只与高亭简单耳语两句。

  高亭微微一疑:“为什么要这样?你想保旧京的这户高门?”

  傅陵笑笑:“您要举证科考舞弊,此番无论涉及谁,我都不管不问。我只想借机,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