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在这种情况下,顾丹阳在栎城经商盈利的可能性并不大,只能选择退居幕后。

  但是,这又不符合顾洵口中描述的“张扬又恣意”的顾丹阳的形象。

  他们现在尚且不清楚内情,慕林也不好由着性子猜想。

  一切还是只有等到沈一凡将酒吧的经营者带回警局,才能下定论。

  正当慕林准备打电话催促,沈一凡就满脸微笑地拽着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刑侦组办公室。

  沈一凡将手铐的另一边拷在靠背椅上,才转身,对慕林说道:“现在,请允许我庄严的介绍一下这位小姐,——钱静小姐。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钱小姐似乎是慕队上一桩案件的受害者。”

  钱静抬起头,神情疲惫,双颊很明显的圆润起来了,和几个月前瘦的形销骨立的那人似乎判若两人。

  沈一凡面带笑容,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钱小姐几个月前似乎还是一家普通公司的白领,怎么突然辞职了呢?而且,据我了解,钱小姐每个月的工资也不算高,却有钱开酒吧,即使只是在栎城较为偏僻的地段。钱小姐的钱包中甚至还有几张专门售卖昂贵的饰品的珠宝店的票据。而我们明明专门在钱小姐身边布防了,但是却没有发现过钱小姐出现在那家酒吧。而据那位知情者先生指认,你就是它的老板。”

  钱静抬起头,疲惫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狂热的神情。

  她的眼睛几乎是充斥着白色,似乎是在用不屑的目光扫视着身旁的几位警察,又喃喃自语道:“感谢神明吧!他将福祉带给了他的信徒。即便他的肉/体/凡/胎早已消逝,他的灵魂却是不灭的。”

  “神明?”慕林皱眉,下意识的念了一个名字,“顾延年?”

  钱静瞪大了双眼,似乎在为他不敬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同时,她的脸上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恬静的微笑,颇为自豪的说道:“是的,感谢神吧。他启发了我,让我明白,我们不过是渺小的人类。只有他是永生不灭的,即使死亡,也依旧存有后继者,为此奋斗。”

  “好的,”沈一凡拍了拍手,不动声色的打断了钱静的“传/教”,夸张的说道,“感谢你的布道,但是,这对我们来说,似乎并无用处,劳烦您尽量不要浪我们的时间。”

  钱静愠怒的瞪着他,毫无焦距的双眼终于浮现了混着暗红色的黑点。

  慕林不语,只是伸手拦住了本欲上前缓和局面的陈清。

  沈一凡又继续说道:“既然你的神明就只是一位只敢缩在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