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规律。

  自己见惯了顾洵的光照人,偏偏就忘了他的娇贵。

  顾洵是被人捧了四五年,身边多是有人提醒他的一日三餐。

  他们一天奔赴三四个现场都是寻常事,顾洵却是第一天上班,自然比不得他们。

  慕林一边自责,一边脚步不停,出门拐角,打包了一碗馄饨,拿了塑料勺子和一次性筷子,又抚着顾洵,将自己的中衣垫在地上,抚着他坐下。

  顾洵也不推拒,胡乱的塞了几口馄饨,才压下了隐隐作痛的胃。

  大概胃病也是娱乐圈的职业病,只要落下了病根,就一直深受其困扰。

  自己倒是经常忘了这回事,毕竟演上头了,痛觉神经也不敏感,只有戒断反应连着胃病搅和在一起,禁不住涌上来的作呕感,才会提醒他这件事。

  顾洵扯了扯嘴角,对慕林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慕林看着碗底见空,才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就站起身,“先休息一会,我先回去了。”

  顾洵正打算说自己没事了,就被慕林强制性的镇/压了下来,“听话。”

  顾洵不尝试了,索性就按照他的嘱咐,安静的坐了一会。

  其实他不是很理解外界所带来的疼痛感,包括自己的身体。

  自从被切除痛觉神经之后,自己就总是很迟钝,把握不清楚身体的状况。

  他也不理解别人和自己打斗时,会忍不住露出的狰狞,咬牙切齿的神情,他只能依靠着经验,告诉自己这是疼痛的时候,应该露出的表情。

  于是,他就开始学会了模仿。

  大抵是因为真的天赋异禀,他一直学的很成功,也就没有人怀疑这件事,哪怕是最亲近的慕林也不知道。

  这样也好,毕竟,自己受不得他的半分怜悯,倒不如瞒着他。

  慕林回到二楼,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关心则乱,全然忘了贺安先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但见顾洵的模样,也不似作假。

  贺安又全无理由骗他,若真要说自己信任谁,也比不过自己的枕边人。

  只是眼下,思考这些也不是当务之急,倒不如先办完案子,再纠结这一二三条。

  陈清将顾洵破译出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再三犹豫,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按照顾洵破译出的这段话,有没有可能代表着念楚不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