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慕林突然吻了吻他的的手臂。

  顾洵又是一颤,轻声说道:“自己烫的,日子过得太不好了,自己难受的时候……”

  慕林耐心的亲着,轻轻的咬着那块疤痕,这是顾洵身上唯一的伤疤,似乎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这个疤痕一直没有褪去。

  慕林算了算,七八年前,大概是他刚出道时,混了几个月的龙套,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被打压了。

  慕林不言,盯着疤痕的目光日益深沉。

  顾洵却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企图蒙混过关。

  慕林扶着他的长发,顺应地没有提起他的疤,只是难想到,若是自己早几年醒来,他的顾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顾洵躺在他怀中,说道:“别担心啊,慕警官,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也不疼。”

  真的不疼,比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少多了,顾先生不会因为自己是他最小的儿子而手下留情。

  自己离家出走,到了圣心孤儿院也没少挨打。

  后来为了讨生活,自己还有一段时间以打架为生,痛觉早已变得迟钝了。

  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被人问过“你疼不疼”。

  夏普只知道他自己手上时不时会有烟疤,也能猜到是他自己烫的,不时会骂自己,还为自己预约过几个星期的心理医生。

  顾洵为了拍戏,手臂上的伤也是常年不断,自己会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祛疤手术。

  只有手臂上这个烟疤,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除的。

  顾洵垂眸,抚了抚自己的手,正欲说话,窗外却突然传来烟花声。

  慕林将两人堆在地上的衣服整理过来,顾洵抢了他的外套,披在肩上,从他的衣服中摸出了一袋烟。

  慕林穿着裤子,拉开窗帘,从顾洵手中接过烟,拿着打火机给顾洵点烟。

  顾洵看着打火机上熟悉的花纹,不禁笑了:“这还是我当初想要的那个吧,你当时还不肯给我。现在好了,整个人都赔给我了。”

  慕林笑了,搂着顾洵的肩膀,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烟花,和顾洵交换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吻。

  顾洵:“警官,万一哪一天我又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怎么办?”

  慕林沉吟片刻,说道:“还能怎么办?硬上啊。你当初不也是主动承认自己犯罪,最后还是被我们证明了你无罪。你还让自己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