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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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纾逼自己将飘远的意识回,努力去想该把这些衣服捐到哪里。

  没出乎她的意料,箱子里的平板还有备用手机早已消失,只有一堆衣服和零碎的小物件。

  她叹了一口气,打算将箱子立起来,突然发现快递包装膜里夹着一张纸。

  她到法国那么久,依然没能习惯他们连笔的字体,她扫了几眼,大概理解了意思。

  因为她这两年来搬家次数太多,再加上托运时行李上贴的带有个人信息的标签早已被撕毁,他们靠她在机场作的遗失行李登记才找到她,一直到现在才物归原主很抱歉。

  任纾想,没什么抱歉的,法国人的效率她早就习惯,而且当时航空公司已经作了一定的赔偿。

  她正准备把纸丢进垃圾桶里,又看到纸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为了得到更多失主的信息,我们曾拆开您白色大衣里的信件,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信件?任纾陷入一瞬间的迷茫,她不记得在自己的衣服里放过什么信。她去翻白色大衣的口袋,果然找到一封已经被打开纸。

  大概是蓝色钢笔写的,因为在行李箱里放置了两年,字早已发糊到难以辨认。

  可是任纾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字迹,是任绎留给她的信。

  离开家前的那个晚上的画面骤然冲进她的脑海里,任绎将她冬天的衣服放置在最上面,他停留在箱子上的视线。

  蹲得太久,任纾腿发软地坐到地上,颤抖着手将信展平,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可是,太多字早已淡得认不出。

  “斯特拉斯堡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对吗?你好不好?”

  “如果你过得很好,那就忘记这封信。”

  “我那一天晚上骗了你,那个人不只是喜欢你。”

  “我可不可以自私一次?我怕再过一阵子你会真的忘记我,如果你现在还需要我,那就回到我身边,我来想办法,我们一定可以。”

  “我会把2018年的冬天等完。

  “我等你到2019年的春天。”

  她胡乱地擦了擦脸,扶着箱子起了身,快步回了卧室去找手机和护照。

  “机票,买回国的机票……”

  任纾一眼就认出他了,她张开口,却没办法叫出他的名字。

  离开斯特拉斯堡的二十八个小时后,任纾站在s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