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
��过度寂静的气氛里停滞下来,再回首,那个抱着一床绵被l着双肩的女子却已是满面热泪,只是戚楚地安静望着他。

  再没有比这更叫他心疼万分、懊悔万分的了,奔了回去,对着已然转过脸去却仍就安静落泪的女子伸出了双手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你别哭呀……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呀……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

  可那落泪的人却越发哭得惨烈了起来,手心手背全是泪水儿,声音也无不可怜。

  那龙床很大,原本还守在床沿的皇上不知何时便趿了鞋子爬近了女人,而原本不知放在哪里的双手也再没什么挣扎地围上了女子不及裹住的身背,好言软语说了不知多少,也没再感觉到什么身体的反感,只一心想把怀里泪人的伤心泪儿止住。

  宁芳也不同他客气,原本还使着自己的手心手背儿,到以后便直接拉了龙袍子的前襟囫囵着眼泪、鼻濞儿,偏偏脸面儿自觉那绣着金丝银线的龙袍刮着脸眼儿,便拽开小三的一支袍袖扯着无绣的内服做了手绢一把鼻濞一把眼泪的汹涌。

  偏偏就有那男人见不得她落一滴泪儿,这可是心疼加焦虑地安抚哄腻,不大会功夫这二人便搂作了一团,哪还分得清哪是谁得手臂并胸膛儿。

  渐渐的,宁芳也哭累了,听他不停在耳边唠叨“我错了”便不解气儿,便撒着娇态得质问:“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我这才回来你便——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了?如果你真是厌烦我了,后悔了,直说就是,我立马出宫再也不回来就是,呜——也好过你这么对我……我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玄烨眼瞅着好不容易渐止的泪水亦涌了上来,哪里还能冷静地思考说辞。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有了那么的女人给你生了那么多孩子便不要我了?是不是发觉你根本就不爱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呀?”

  “我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了?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除了爱你我还能爱谁?”

  宁芳瞪着一双大眼狐疑:“那你怎么这么对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怎么……怎么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呜……我知道,我老了,比不得那些年青貌美的小姑娘们了……”

  女人总有使小性子的时候,特别是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又特别是在历尽坎坷之后却突然发觉可能一切磨难都不值的伤心时刻,哪里还能在乎什么形象,哪里又还能计较理智。

  玄烨被她连翻质疑下只想立时解了她的疑虑去,哪里还能在乎什么脸面儿,便直直把自己的计较与在意都倒了出来。

  宁芳的眼泪还含在眶子里,鼻濞儿也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