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么好对他人说起?那一肚子的揣测与苦水,也只能自己腹思,连额娘也是说道不出的。

  正月二十四日,上幸南苑。

  次夜,疯了两日的宁芳早早睡下,却在半睡半醒间被玄烨着衣拉将了起来。几番拉拽间便被抱进了马车,摇晃着踏黑而去。

  永定门悄然开起,一骑马车穿入,马蹄子用布裹了,穿了几个弄堂便停下,车上下来车夫并一抱着某物的少年,两人于窄弄子里又行了半刻才停在一所四合院内。

  那车夫前去叫门,一翻说辞间便入了门去。

  侧屋床上坐着一裹棉漏衫的中年男子,却是面色y沉好不痛快。

  “你们就不会挑个白天的时候前来寻医?一儿再的摸黑上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车夫听了,正想理论,却被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以眼色止退,出了门去。

  少年见门被合上,才道:“不瞒先生,晚辈也是家势颇大,只是嫡母这病还是不足为族里上下得知才夜行而来,还望先生再施以医德慈术,去了家母的病痛。

  那中年男子这才仔细把那少年怀里裹得一团子看清,却是麾子里一妇人在熟睡,隐在少年膝怀里到是看不清脸面。

  “怎么?老夫给的方子没有效?”

  少年听出男子话调子里的讽意,却是不能恼火。

  “非也,正是先生的方子有了效果。只是家母身子一向弱,经不住这方子的猛意,还请先生再施一方,可以止痛。”

  那中年郎中再仔细打量了这二人,穿的衣物到是一般,可唯独那裹着妇人的麾子在灰黄的烛光子里还能油光发亮,他虽是个游医,却也有不少大富大贵的人家求他医过病,这种黑貂子的风衣还是认得的。

  郎中起了身,把衣服穿好了,搬了了凳子坐到少年面前,正要把那妇人的脉,却被少年隔开,用个帕子挡着了才以手托着请了脉。

  郎中虽是心里不舒服,可毕竟女子的清誉还是尊重的,便也不同少年计较。诊脉的时辰不多不少,那郎中起身把凳子搬回原处,重新退了外衣上床。

  “先生?您这是?”

  郎中听那少年焦急,才觉得心里痛快点。

  “你似乎还差老夫一个誓言。”

  少年听了,到是不急了,把怀里的人重新裹严了,慢条细雨而道:“只要先生能说,只要晚生能做,定当圆了先生所求,金银不在话下,只是——还要看先生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