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个不能爱的男人。可是又能如何呢?难道便不爱了?惠怡自个儿嘲讽了自己一番。

  这路,已经走了,只怕是不能回头了。皇后有母家,生了皇子自是偏不到哪里去,可自己呢?不过是个庶妃,皇上现在到还稀罕着,过几日再进了新人只怕连我怎么样子都忘了。

  惠怡艰难地动了动身。

  想着怎么引了皇上是正事,只是,那些碍人的娼妇们也不能不除了。

  惠怡抚了抚自个儿的肚皮。

  孩子,你一定要是个皇儿才好,额娘还指望着你呢。

  人,终究是为强大而心狠还是本身便是心狠的角色?我们不得而知,可面对抉择与压迫,却往往在顺间爆发了狠劲。不是对自己狠,便是对他人狠。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自然防御罢了,结局都是一样的血迹斑斑。

  宫里长春宫的一纸“情书”并没能使銮驾早归数日。

  康熙九年闰二月初一,长春宫庶妃再多挺了两日后诞下皇子承庆。

  初三,圣驾由南苑起程回宫。在京城外见道旁枯骨,恻然可悯,忙着使臣掩埋善后,长春宫的小阿哥自然是不曾得了多少注目。

  三月初三,久经打压的沉伏许久的安亲王岳乐为修玉牒总裁官。

  宁芳盯着小三面前的一本受封折子:“徐元文,是什么人?”

  去年,徐元文任陕西乡试主考,注意选拔人才,被录取的多是政治上无所攀援、出身下层或地主人士,很是鼓舞了陕西当地的勤学之风。此人在先帝时便得先帝喜爱,学问不错,也知晓用人。我便提他来任国子监祭酒,充任经筵讲官,好好整顿整顿学风。”

  “祭酒,那就是校长了。嗯,看来是个教育家。”

  “教育家?”玄烨把这个新词咀嚼了几次,“也不全是,你不知道,此人用人多为汉人,自己是进士出身,其兄弟徐乾学、徐秉义都是进士,一门三进士,在汉人里很有些名望。把他提进国子监,一是可以正正学风,培养些可用人才,二也是给南部的汉族学子们一个标牌,我大清是可以重用有才之士的。”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以他人之矛击他人之盾,也就是政治课上讲的化主要矛盾为人民内部矛盾,属于权术。”

  被她这么一说,玄烨也是一乐,以笔竿子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的鬼词多。”

  “呵呵,哎哎,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宁芳半趴在案上,踢着他的腿。

  “哦?我迟到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