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应该拉拉杆吗？

  任星雨苦笑了一下。

  这跟当时星纹提出的那个伦理问题何其相似。

  天真的他简单的回答了那个问题……然而他现在知道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任星雨说，“人命并不是一或者五或者零，这么简单的事，我无法正确选择……我是说如果真的面对这个情况也许我会做出选择，选择救五个人，我的良心会让我在余生受到谴责。可是现在，这只是作业，我无法把人命当作数字来讨论这种可能性。抱歉，任老师。”

  任庚愣了愣：“你……你说什么？”

  “抱歉，老师……就算你给我打零分我也……”

  “最开始的那句，人命那句。”

  “……人命并不是一或者五或者零，这么简单的事？”任星雨困惑的看他，“是这句话吗？”

  任庚想要说什么，忽然又笑了：“是啊，你说的对。我没什么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

  “哥！我求求你，别再搀和到机动师的事情里了。”任星雨哀求，“你是我们任家唯一的alpha，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明明……”

  任星纹靠在离窗户最近的浮雕石柱上，抬头看着双月升起，静静听着任星雨的话。

  “埃利斯少将在二皇子周润的问题上，得罪过皇帝陛下。机动师分明就是皇帝送给他的棺椁，明眼人这都知道，无论最后皇帝想要的机动师能不能给他，埃利斯和他的部下都不会有好结果！你可以选……”

  “我不想做选择题。”任星纹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笑了笑，“埃利斯和机动师的诸位，都是我的同仁和战友。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抛下他们？”

  “可是——”

  “任家不止我一个，不是还有你吗？别跟我讲什么beta不能继承大统的屁话，都什么年代了。”

  “哥哥！”

  “唯一遗憾的是，最近可能都不能给你讲睡前故事了。”任星纹说，“等我们凯旋归来吧，我一定把在银河系历险的见闻说给你听。不过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

  “我那些在机动师的故事，你还想听吗？”

  任星雨在打开办公室大门的一刹那，身后传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