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牵挂
;孟榛此时也严肃起来,提着口气,“静待片刻,今儿晚上这姑娘能不能清醒就看这会儿了。”

  这一句静待,足足一个多时辰,期间孟榛一直瞧着情况,换着外敷药,再一会儿,只见榻上的姑娘极艰难微微睁开眼,继而剧烈咳嗽起来,随着咳嗽越发骇,她口中涌出两大口颜色发乌的热血,伤口处也开始向外渗着颜色极不正的血……

  孟榛这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有空和这姑娘身边儿的使唤丫头说上话,“唔,这般,晚上便能清醒过来了,这药待会儿还得喝上一副,之后再多给这位姑娘喝些温水,里面放些枸杞子,虽说这毒是逼出来了,命也保住,人也清醒了,可是这姑娘可还是元气大伤,且不说这毒,就这伤口……唉,这番凶险若是再有第二回,能不能救回来我是不知,总归我知晓她是再受不住的。”孟榛不知这姑娘这身伤是怎么受的,可打心底不想再看见她这番模样。

  “好,我知道了。”回答她的不是小丫头,那个一身玄衣的宸王不知何时进来的,只不过此时才走到榻边,面色沉重看了看榻上虚弱的姑娘,继而向孟榛抱拳道了声谢,“此后,梁夫人入我大俞境内,我保您安然,有求必应。”

  这报恩条件是不错,可为何这宸王都知晓自己同梁尘飞的关系,这会儿这梁夫人更是听起来刺耳极了,孟榛半晌没说话,忽然想着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陆晚霖看着孟榛这郁郁神情,仿佛明白了刚下船时的怒气是为哪般,原来症结都在那梁姓太傅身上,陆晚霖笑笑,“孟榛,旅途劳顿,这儿我来看着,你去梳洗一番,再换身衣物,晚上师兄带你去酒楼。”

  酒楼二字极有作用唤醒了沉思中的孟榛,点点头片刻不耽误的跟着丫头去了,宸王将榻上那姑娘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儿里捂着,瞧着跑没影了的孟榛,同陆晚霖闲聊道,“我原以为,梁尘飞是个心中了无牵挂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那般。”

  “我也有所耳闻,还担心过他能否是师妹的良人。”

  宸王想起今日一大早,孟榛还未到,梁尘飞的口信便到这儿,教他好生照顾于他夫人,医治完要立即将他夫人送回去……也是无奈,“现如今看来,许是有了这孟榛,梁尘飞心上才有了牵挂。”

  孟榛梳洗过后一身清爽,先去小院看了看那姑娘的病况,诊脉可知这会儿是睡了过去,体内的毒已排除大半,“你家姑娘明日还有两副汤药要喝,晚上这外敷的药也要换上四五回,且辛苦你了。”

  而后便跟着陆晚霖见识见识这俞国京城的美味,陆晚霖也不吝啬,挑了几人常去的酒楼,知晓孟榛的饭量,点了一桌菜,又上了一壶果酒,给孟榛倒了一杯,“这酒酒劲大,尝尝就好,多了还是你自己吃苦头。”

  佳肴在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