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犹唱后庭花(2)
  高高在上的他在干什么?

  葡萄美人夜光杯,芙蓉暖塌度春宵?

  也是!响当当的镇南王谁不抢着伺候呢?何况是夕苑的头牌伺候他,他还能不满意吗?

  春帐里的暖风想必早已熏醉他,倾城明明不甚在意他宠幸与谁,怎么她的心里忽然感觉到酸酸的,像一根根小刺,扎在她心尖上。

  不疼,却叫人肝肠百折。

  他那么霸道,那么强悍,新晋的牡丹和陵紫都是一等一的娇嫩身子。他这人没轻没重,把人家姑娘折腾坏了,可如何是好?

  倾城腰间用力绷着,虽有多年的舞蹈底子撑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正当她把全身的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时,那扇沉重斑驳的铁门,“轰”地一声被震开,只见穿着紧身玄色丝绸里衣的叶凛之,带着满面怒气疾步走了进来。

  那边的训诫嬷嬷和阿墨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俯跪在地,只愿这头怒狮不要把气撒到她们身上。

  “出去,这个贱婢我亲自调教。”声音的穿透力震得墙上的铁棍嗡嗡作响。

  那嬷嬷也是人,连起都不起,直接跪爬出去,还不忘掩上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

  此时黑暗的囚室只有各怀心思的叁人。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叶凛之武行出身,外袍内必定穿着一件紧身的金甲玄衣护体。若非就寝,他从不在外人前展露此衣。

  他穿着这件衣服,就证明了那训诫嬷嬷说得没错,他真的点了夕苑的妓子作陪。

  叶凛之抽出腰间的伏魔佩剑,刀锋凌空而出,甩出一招朱雀栾仓,“啪”地困着倾城手腕的铁链电光火石般纷飞如泥。

  同一瞬间,叶凛之手腕一翻,身子略略压低,鱼翔浅底横扫而过,避开倾城的脚腕,直接砍断下面的铁链。

  失了铁链,倾城如失去提线的木偶,酸痛的腰际无法支撑她直立,胀麻的双手更是没有知觉,听不得她使唤。

  她本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趴在地上。

  “今晚,本王亲自调教。”他俯身她耳际,声音小了几分却还是力透耳膜,直达倾城中枢。

  叶凛之向来是人狠话不多的主,一句话说一不二。

  ……

  倾城手脚的酸麻还没缓过来,人已被扶上鞍架(像马鞍一样的刑架,架子上伸出的锁链可以锁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