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
br />   七嘴八舌的疑问是匆匆赶回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可惜易宝华没能解答他们的疑惑。

  他回头露出一个委屈而又如释重负的表情,接着,身子一歪,栽倒在积水里。

  几人吓了一跳,乱七八糟嚷嚷着围上去,才发现易宝华肩上那狰狞的伤口。

  翻开的皮肉已雨水冲刷得发白,而伤口深处是更加惨白的骨头。

  曾广文摘下了眼睛。

  手上青筋冒起。

  “谁干的?”

  刺眼的惨白几乎将几天来的压抑一并点燃,他抬头望着萧疏,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特么谁干的?!”

  萧疏依旧在翻找着她的瓦片,只是抽空向院子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我呀。”

  理所当然的回答。

  留在村里的,除了几个走路都费劲儿的老朽,就只有萧疏和易宝华了。其实都不必问,凶手除了萧疏,还能有谁呢?

  不可置信之后,满腔怒火终于压抑不住。

  “你疯了!你tm真疯了!”

  曾广文咆哮起来。

  “你就算再不喜欢他,再恨他,你用得着杀他吗?!”

  “眼镜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恨宝华?”

  萧疏似乎找到了中意的瓦片,心满意足收起来,言语都多了几分轻快。

  “我喜欢他还来不及了。”

  “喜欢?”

  曾广文被气笑了。

  “你喜欢他,你要杀他!你喜欢他,你要让他死?!”

  “是啊。”

  萧疏轻巧来到屋檐边上,俯身对着大伙儿微笑,笑容里夹着宽和与忍俊不禁,仿佛下面怒不可遏的曾广文是个懵懂孩童,提出了一个天真灿漫的问题。

  她循循善诱:

  “死有什么不好呢?不会寒冷,不会饥饿,不会疲惫,不会痛苦,也不会再伤心、难过,不会再被压迫,更不会再被欺辱。”

  “活着才可怕呢。”

  “活着就会生病,晕起来浑浑噩噩像没了魂儿,痛起来像把针尖儿扎进骨髓里搅;活着都会老的,头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