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要不要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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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个身,让气息缓了缓,敲起字:“醒了。”

  接下来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孟槐烟一个激灵坐起身,清清嗓音接起电话:“喂。”

  “中午好。”江戍的声音经电流这么一过,竟越发性感得好听,说话时似乎带着笑,连带愉悦的空气也一起被传递到这头来。

  她佯装淡然,回他一句:“中午好。”

  “给你留的字条看到了?记得吃。”

  “嗯,已经吃过了。”

  “好,”江戍声音又柔和几分,“要是无聊就自己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密码还是从前那个,不记得的话……”

  “那个,”孟槐烟出声打断他,小心翼翼道,“我已经回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我这里,不好吗?”

  语气沉下去些,至少跟刚才比起来不算高兴,孟槐烟解释道:“不是,家里猫还没吃饭呢,我回来喂它,而且我下午还有课,有学生来。”

  江戍想起来她的资料上写着画室老师这一条,但没说是在哪里教:“地址发给我,下班去接你。”

  “不用,就在我楼上,走几步就是了,用不着接。”

  那头更沉默了,良久淡淡一句:“好。”

  孟槐烟直觉江戍并不很开心,想了想说:“作为回礼,你要来我这里吃晚饭吗?”

  “好,”江戍心情转晴,问她:“你做?”

  “嗯哼,我可是厨艺大涨,今天给你露两手!”

  她得意的神情好似就在眼前了,江戍笑:“拭目以待。”

  下课时约莫五点了,孟槐烟便同学生们一起下楼,顺路去采办晚上要用到的食材,路过小区的便利店给他们一人买了块雪糕。这种焦灼的天气,总要有点凉快的镇一镇。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谢谢老师”,称不上恭敬,却有打成一片的亲近感。有个只有画画时才能安静下来的皮猴儿咬下一大口,囫囵咽下去后被冰了个哆嗦,朝孟槐烟道:“老师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一下午这嘴角就没见下来过,怕不是!有男朋友了吧!”

  居然被个未成年小孩打趣,孟槐烟顾不得什么老师的威严,抬手佯装要往他身上招呼,那孩子便一溜烟跑远了,跑出一段后向后挥挥手,笑得灿烂:“我回家啦!老师再见!”

  盛夏的沉闷湿热是极教人厌烦的,可这个季节却是最讨孟槐烟喜欢的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