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谁惯的你
  江戍恨极,说不上是恨孟槐烟,还是恨自己。

  他不愿意让孟槐烟称意,却总在按她的心意行事。

  不过这个过程是没什么挣扎的,甚至可以说是顺其自然。

  孟槐烟抱他,他就下意识地揽住,得她从自己膝上掉下去。

  孟槐烟蹭他,他就动也不动,让她爱娇地蹭。

  孟槐烟问他,我乖怎样,不乖又怎样。

  江戍便真认真思索了一番,得出个结论来。

  乖,爱的。不乖,也爱的。

  即是如此让人束手无策,咬牙切齿地爱。

  江戍封住孟槐烟的唇作为回答,其他的,并不打算告诉她。

  孟槐烟被江戍来势汹汹的吻逼得后退,却退到了他温热的掌心里。

  江戍掌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再退一步,舌头撬开牙关去捉弄里头那截粉舌。

  一个逃,一个追,追到手,便狠戾地搅弄,等怀里人终于受不住地攥拳去捶他的胸膛、臂膀,便再给个甜枣,拇指轻抚着唇侧刮挠两下,温温柔柔地吮吻。

  江戍柔了眼神,擦掉她唇角不受控流下的津液。

  “不怎样,就这样。”

  孟槐烟落在下风,很不痛快:“就这样?”

  江戍凝着她的脸半晌,蓦地笑了。

  凛冽的人笑起来,也算得上如沐春风。

  “嗯,”江戍的声音还低哑着,说着又把人抱起来,“卧室是哪间?”

  孟槐烟指了个方向。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从窗外进来,从窗边铺到床角。

  江戍把人塞进被窝里,欲起身,又被勾住脖子拉下去。

  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孟槐烟埋在他肩窝,小声控诉他的不周到。

  “很热。”

  江戍揉揉她的头发,毫不留情把人塞回被窝里。

  “能保证不踢被子吗。”

  听得出江戍一点不信她,孟槐烟自知理亏,不挣扎了。

  江戍还是帮她把被子往下扯了扯,温声道:“睡吧,晚安。”

  孟槐烟没出声,直到他走到卧室门口了,才从喉间放出那句:“江戍,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