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那之后动物就少见了。”

  “就那一年特别。”志德把手靠近火焰,慢慢地搓着,“你和林月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所以不知道——不止野猪,那年山里还有兔子、野鸡什么的。我和我妹还看到猴子了。说给我爸听,我爸一开始还不信,说都十几年没见了,怎么可能又跑出来。”

  “为什么?”林月问道。

  “是附近有人点着了山火,把动物都赶出来了。”春民解释道,“那年市场上多了不少卖野味的,我们几个同事都不敢买,也不让家里买。真是,谁知道是不是吃过死人肉。”

  堂兄长叹,“林月啊,我们怎么那么倒霉!”他怒视志德,“你他妈居然都不和我说。”

  春民苦笑。

  志德摸了摸鼻子,“那也要进得去啊……你们家门口开小卖部的瘸腿叔,他和你奶奶说是我们害你们俩上山的——你奶奶现在看到我们还骂呢。”

  堂兄连连叹气。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满山的树叶在风里翻滚,发出海浪般的呼啸。

  火星被看不见的气流卷着,想要升上夜空,汇进无尽的星光里。

  林月咬着牙,就着夜风,把颤抖和麻木一点点咽下。

  堂兄招呼着几人灭火拾东西,生怕再烧出一个亿。考虑到通货膨胀,现在可能是几个亿,还有外加的无期徒刑。他舀来池塘,泼在灰烬上,发出刺啦一声。

  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

  不知是谁掏出手机,开了手电筒,明晃晃地照过来,照得他眯起眼睛。

  “林月,快起来,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