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
�后的毯子,默默裹住身体。还是那条嫩黄色的毯子,自从上次披过之后,就被他彻底霸占。

  好像恋物癖一样。

  迷恋的,纠缠的,跟随的。

  简直莫名其妙。

  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吧?把她当傻瓜吗?

  舌根泛起苦涩。

  “不脱了?”陈希抱着手看他。

  室友一动不动。

  “接着脱嘛。”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要掉下泪来,看得她更加来气,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不脱是吧,那我帮你脱。”

  她冷笑着上前,抓着裤腰就往下扒。

  棉质的睡裤松松地挂在胯上,系绳一拉开就直落脚背。

  “抬腿。”

  室友垂下眼,一声不吭,退后一步,光着脚站到客厅地面。睡裤和拖鞋黑乎乎地堆成一团。

  象牙色的脚趾踩在瓷砖上,冰得发红,看起来越发可怜。

  妈的!

  陈希咬着牙,开了脑内循环:楼下就是派出所,做人不能太超过……

  她扬了扬下巴,“回去。”

  这次室友没动,稍稍抬起眼,就对上了她的瞪视。

  身高的差距从未如此明确。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希不为所动,“不听话?”

  室友慢吞吞地蹲了下去。

  陈希:???

  这是干嘛?赤身裸体孤星泪?

  趁她不备,室友突然出手,抱着她的腿,一把把她扛了起来。

  老城区的房子普遍偏矮,房东为了藏水管,特地做了吊顶。陈希正绷着身子全力对瞪,冷不防突然升高,头顶直冲天花板,发出好大一声“咚”。

  石灰板似乎震得掉了些灰。

  “林月我操你妈!”她捂着头顶龇牙咧嘴。

  室友稳如泰山,举着她转身就走。

  她当即一扑,险险避开厨房的门框,保住了后脑勺。

  头顶的震荡还没散去,她就被扔到了沙发上。室友以大卫的姿势站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