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或虚幻的
�她一路,直到被狗迎面扑倒。

  现在轮到她反击了。

  她扒开灌木走了过去。

  男人还在喘气,用手肘捣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的喉咙几乎被撕开,露出模糊的血肉,眼睛跟着她转动。

  她盯着男人,扔掉手里的石块,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枝。这本来是他的武器,他打她的背、手臂和肩膀,打狗,像敲打庆典上的大鼓。

  现在该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她把尖利的那头递到他脖子旁。

  他的喘息更急促了。呼吸从喉咙的伤口喷射出来。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狗在不远处呜咽。

  她前所未有地冷静,仔细对准狗咬出来的血洞,用力捅了进去。

  然后呢?

  然后她抱着狗回家。那正是她要搬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带着大部分行李去了新的城市安顿,第二天要回来把最后的东西打包,带她一起走。

  她用外套包着狗,把裤子反过来穿,在水沟边把自己和狗清理到不引人注意的程度,在晚饭的时候溜回家里。她给父母打了电话,说狗在山上玩的时候掉进水沟,摔在石头上,断了一条腿。父母吓坏了,担心她也出事,连夜开车回来。她趁父母回来前洗干净狗嘴,自己洗了澡,接着给身上的伤口消毒,把脏衣服包好塞进书包,用母亲的粉底液盖住脖子上的伤痕,再换上领口有大片蕾丝的连衣裙。她以前经常在野外受伤,处理这些熟门熟路。只要瞒过今晚,之后父母又会忙得顾不上她。

  她用哭泣和谎言解释了所有异样。父母焦虑又安心地看着女儿在怀里哭泣,喋喋不休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狗的伤被治好了。

  他们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把故乡的一切抛在身后。

  end。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陈希惊醒了。

  狗狗从她身边站起身,盯着门口。客厅里传来父母说话的声音。电话铃响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摸摸了狗狗的头。金毛的耳朵软软地耷拉下来,左边的耳朵尖缺了一小块。

  母亲敲开她的房门,说是找她的电话。

  她睡眼惺忪地走出去,想着今晚还是熬夜把数学作业做完吧。一万字的检讨终究是检讨。还完所有欠债之前,班主任是不会让她上数学课的。美人总是脾气古怪,陈希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