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鸦
堂兄不耐烦地跳进小路,站在阴影边缘笑他,“你是不是怕了?”
他皱起眉头,“我才不怕,就是……”
树冠一阵骚动,他吓了一跳。堂兄也抬起头。一只白毛红嘴的鸟从暗绿的叶丛中探出脑袋,侧着脸看他。明明和白文鸟颜色差不多,却尖喙小眼,看起来一脸刻薄。
“林月,快来。”堂兄转身就往小路深处走。
他别无办法,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林医生。林月,林月。”
是同事的声音。
他睁开眼,眼前是同事担心的脸,“你还好吗?”
他坐直身体——周围是熟悉的医务室,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午休时间还没过。
“我刚刚听见你在叫,做噩梦了吗?你脸色不太好。”同事关切地问。
他本想靠着椅子稍微养养神,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他极力平稳呼吸,“我没事。”下身逐渐肿胀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妙。他自然地把椅子拉近办公桌,挡住同事的视线,平静地说:“待会儿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同事放心地坐回原位,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林月侧着身子脱下白大褂,换上风衣,掩住鼓起的裆部走了出去。男厕里没人。他简单洗了手,飞快地钻进隔间锁上门。一拉开拉链,绷得生疼的阴茎就弹了出来。肉红色的粗棍带着狰狞的青筋,在白色背景下像道突兀的伤痕。
很久没有在工作场合失态了。可能是矫正的副作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墙壁,闭上眼睛开始自渎。简单的撸动并不能满足奔涌的欲望,他觉得全身发热,忍不住向前挺动下体,却只能迎上自己的手。他试着回想陈希的脸,她用手帮他手淫的样子,她盯着自己嘴唇的样子。龟头勉强吐出些许液,半软地垂着。
还不够。
林月擦干净下体,把阴茎塞回裤子,冲掉马桶里的液。
远远不够。
心底的瘙痒还在沸腾,那玩意儿很快就会立起来。
他又洗了一遍手。镜子里的人脸颊微红,向来浅淡的嘴唇不仅鲜艳得异常,还有些颤抖。
他迅速回到办公室。同事惊讶地看着他,“林医生,你脸好红啊!”
“我好像发烧了,头痛。”他极力不动声色,“想提前回家休息,我会打电话和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