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萌动
��城梅翻手将钗回袖中。

  楚流亲切从那钗子被回后,如同寒风下的烛,一瞬熄灭,又归于浓烈的漆夜。他幽幽地凝视着江城梅,就像不知餍足的猛兽,贪婪又暴虐。

  “你,同我结为道侣。”他一顿,倾身向前。

  “我真的只是凑巧摸到那个机关。不必要做到那个地步。”江城梅辩解。

  “结为道侣……不好吗?”楚流哑然,他本以为这女子听到这事会十分开心,毕竟……毕竟自己仍是纯阳之体…楚流脸上挂不住,江城梅还欲说什么,就见他似是害臊般搓着自己泛红的耳垂。

  “你取纸笔来,我能大致描出那个机关的模样。”江城梅急急起身,洁白如玉的脚踝透着红纱,楚流的视线来回摇摆,眼底颤动着一丝震惊。

  “……鞋。”楚流觉得有些口干舌焦,慌乱地找着什么。

  “我在自己房间也不常穿鞋。”江城梅缓步走来,浅红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拂过她圆润的肩颈,“愣着干嘛,找下笔墨。”

  “那个石阵只有结为道侣的人才能再进入。”楚流仍在出神,双拳微攥,愣怔半晌,嘴里却憋出一句谎言。

  “所以我描出大概模样,你也不用同我一道。”江城梅微笑,浅白的牙轻咬着自己的唇,同发色一般清透的血色眼瞳忽闪忽闪,显得十分无辜可爱。

  江城梅端坐在桌边,如藕玉的小腿在桌下晃荡着,系在脚踝骨的银铃叮当作响。她出身于书香世家,本无意修仙,少时最擅工笔画,如今在合欢宗修仙度日,无聊之时经常在窗边画画消磨时间。

  “不必。不像。”楚流眯着眼,向前将江城梅手中的画夺走。

  米黄色的纸张下印着独属江城梅的章子,江城梅叁个字写的纤弱,一角还有如她锁骨上的艳色梅瓣。楚流本打算夺来随意揉了,却又狠不下心,只将那画轻轻藏在手后,捏了诀放在了身上的暗包里。

  “你都没看,怎么就说不像?”江城梅恼怒,浑圆的杏眼瞪得如夜晚的猫,警醒中透着叁分娇憨。楚流心中有些异动,不知嘴角早已抿着笑,倾身贴在她耳边。

  “明日我便来宗门提亲。你我道侣大典,定在下月如何?我占星观测不到家,是恳求我师父为我算的良辰吉日。”

  江城梅手中的笔一颤,纸张上晕开一块墨渍。楚流本就心焦,见到那块如口涎般的污渍,脑内渐渐勾画一副情色的画面:他将指节蛮狠塞入,指腹刮擦抚侍过江城梅柔软的舌腔,那张纯洁的稚嫩脸上凝着难以置信的羞耻和恐惧,清冷的泪断断续续顺着滚烫的口涎,一道滑在他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