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
; 押送王含乐的迷服男人说了一串话。

  “他说什么?”王含乐有气无力地问皱着眉紧紧盯住手术室动静的混血美女,此时一向紧张里面人的她,却比王含乐冷静很多。

  “他们不想对同类下手,他们会用一种‘审讯药’,身体会很痛苦,但不致命。”

  “那还好。”

  蔡美丽讥诮地看着她。

  “腿不舒服吗?”

  “低血糖,蹲蹲就好。”

  蔡美丽看她的眼神里写着大大的“丢脸”。

  接下来玻璃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蔡美丽都会翻译。

  手术台上的人脸色苍白,目光在手术室慢速移动,扫过玻璃墙这边时,暂停了,但好像看不见玻璃外的人,目光又移动回去,直视水泥吊顶。

  他全身绷紧,脖子上起了一条条外凸的筋,绑住他四肢的叁圈金属被齐齐拉往一个方向,肌肉痉挛发生的方向。

  “‘名单’在哪里?”蔡美丽面无表情翻译,涂着丹蔻的手在下面蜷缩握紧。

  手术室里审讯的是个白种人,高大,秃头,一脸慈祥,他的助手也是白种人,负责推进药物。

  在杨碟第一次被注射药物,刚起反应时,王含乐就开始在玻璃墙外呕吐。

  入口早有迷服把手,冲进去是不可能的,就是要让他们看着,要让他们强大的共情力起作用。

  迷服男人来扶她,被她反抓住手,握住的方式像握救命稻草。

  “放我进去。”

  迷服男人听不懂,但她眼神诉说着“只要让我进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迷服真要扶起她,她又打掉他的手,“走开。”擦掉嘴边的秽物,对蔡美丽说:“继续。”

  “他是早期实验品,受过军事训练,‘疼痛’不会让士兵屈服,只会让他反抗得更厉害。”

  “博士,要进行二次注射吗?”

  “大脑受损的对象,什么都问不出,换我的宝贝‘谎言’。”

  “好的,博士。”

  第二次注射时,手术台上的人很平静,没有任何反应,里面人跟他说话,一如第一次注射时沉默不语。

  这不仅令里面的白种人惊讶,玻璃墙外的人也惊讶。

  惊讶完,墙外的人视线又落王含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