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
  整个屋子都围绕着架设那台望远镜而租。

  视线斜角,矮一层楼,一看就不是最佳偷窥点,但她常年占劣势,非常习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没条件创造条件就是了。

  她看个几眼,确认一下就行了。

  待到第二天临近中午,主角才现身。

  一对男女,听不清在说什么。

  目光停留在男人脸上,再移向女人,二者的脸上来回扫,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恶趣味,明明抓奸,她却抓出了兴味,果然随便一女的配杨碟,都会落得一个“配不上”的效果图。

  两人亲热样子,就像欧皇配非洲人。

  “哈。”她笑出声,想起从前的自己,至少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相信那样美好的一个人会从头到脚属于自己。

  女人蹲下来,消失在男人下半身,男人站在窗后没动。

  望远镜后的她毫无预兆吐出来,吐的时候还掀翻了望远镜。

  艹,一对鸠占鹊巢的贱男女。

  “入尼玛啊,什么东西都敢往下面丢?这什么东西?起码二十斤重吧!”

  “喂!楼上的,你是在杀人你他吗知道吗?”

  她伏趴在地面,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不听使唤的右臂偏偏先着地,钻心疼痛令她的感知模模糊糊,心上的疼痛反而微不足道。

  听着楼下的跳脚声,她居然在想:他经常搞不清楚状况,惹了别人还不知道,在这种污浊横流的市井环境,应该没少见识邻居口吐芬芳吧?他也受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不久也吐了出来,把身下的女伴吓得又泪又愤地摔门而去。

  我是高洁党,但高洁党偶尔也会掉眼泪,错了,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