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你
 顾轻沉沉一笑,那性感的声音太犯规了,“看了。”

  “嗯?”

  “你刚偷溜进戊戌宫,我就看见了,那时就立在廊下,一直看着你……阿邪,是我先看到的你。”

  每一次都是我先偷看的你,是我先动的心,却不敢承认。

  所以说,那个真正怂包的人是谁尚不可知。

  世间情爱本就是最难以琢磨,最要人性命的,上邪喜欢顾轻,旁人尚能看出些端疑,可顾轻喜欢上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不漏痕迹到相思满溢……

  直到发了疯,挖了眼,才知毒已入骨。

  当初他剜眼炼制长明灯时,阿一就曾劝过他,为了留下一缕残破不全的魂魄,到底值不值得?

  他说,她都不在了,便是世间繁花锦簇,他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意义?

  后来灯被毁了,从满心期许到希望破灭,他疯过,绝望过,后来踏遍人间万里山河,四处游历,遇到过很多人,但无一是他想见的。

  时间久了,他坠了魔道,可没人知晓他心中有多痛苦。

  ——世上千万人,却再难遇你。

  阿邪,我思你,思你。

  ……

  事后,顾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视若珍宝,半点不敢撒手。

  大抵是怕了,所以即便抱在怀中,依旧想得厉害。

  上邪累得没力气挣扎,老老实实躺着,隐约感觉哪里怪怪的,喃喃道:“顾轻,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流氓?”

  身后人不禁低笑到渐渐笑出了声,宠溺吻了吻她的耳垂,温柔道:“傻瓜,那就是耍流氓。”

  上邪哼唧了两声,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聻之狱中没有昼夜,上邪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下楼时嘴唇还肿着,两腿直飘,也不知是不是某人饿狼扑食的缘故。

  白染掌门盯着她看了半天,害得她眼角直抽,末了竟只是中肯地评价了一句,“气色很好。”

  上邪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幸亏被顾轻扶得稳稳的,她勉强露出一个镇定的笑容,衣袖下却掐了顾轻一把。

  顾轻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轻挠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反正这人以后都跑不掉了。

  众人稍作休整,顺便商讨如何突破死门,不过说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