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塌

  师兄:“隔壁有多少像粪坨一样的怪物,师……顾仙君一时半刻回不来。”

  上邪点了点头,默默看向正倚着石壁闭目养神的鬼帝。

  半晌后,北冥幽幽睁开眼,“我更愿意给他一刀。”

  上邪撇了撇嘴,“别那么小气嘛!”

  北冥冷笑一声,讥讽道:“上辈子怎么死的忘了?幕后黑手是谁,你看不出来?谁最想让你死,你看不出来?要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蠢,直接一头撞死,别让我瞧着生气!”

  上邪识趣地闭了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柏舟瞧着她,不禁心疼。

  他算是瞧着上邪长大的,见证了她如何从一个还没腿高的奶娃娃长成翩翩少年,从八荒朝拜的神君到举世不容的邪帝,从明眸皓洁到一湾冰冷……

  她一辈子有诸多不得已,一次次被背叛,一次次被压垮,直到最后再也站不起来。

  但岁月最初的模样并未如此。

  昔年仙界那个喜欢开荒种菜的小和尚,那个最是嚣张跋扈的小公子,那个常年白衣悬剑的冷少年,以及那个性情温良的十殿下……

  只是某一天都变了。

  那是之后的西天佛尊、南荒邪帝、戊戌太上和天地共主。

  他们选了不同的路,不知从少年的哪一场分别开始,再未聚首,只剩下永远的对立冲突。

  上邪偷瞄了眼鬼帝,小声商量道:“要不你先帮他把心脉附近那根钢针逼出,不然会死的。”

  北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是真缺心眼吗?”

  上邪被挤兑急了,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我又没心!”

  北冥顿了一下,活生生被气笑了,阴阳怪气道:“是啊,我都忘了,没了心是好,恨一个人都恨得不得长久,可是偏偏……”

  “顾轻!”

  上邪突然抬眸,瞥见姗姗而来的一袭白衣,目露喜光,方才还被鬼帝怼得蹲在墙角一阵憋屈,如今屁颠屁颠地朝顾轻跑去,脸上都乐开了花儿。

  鬼帝扫了眼她那没出息的倒贴模样,眼角抽搐。

  ——偏偏爱一个人倒是从未变过。

  不管有没有心,都会对顾轻笑,都会一往而深的喜欢。

  是幸,还是不幸?

  上邪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