聻狱
�姓越的这辈子最恨的除了华止,大概就是她了,说起来他两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未看顺眼过,互殴的关系,呃,大部分是上邪单方面殴打越不臣。

  积怨甚深!

  上邪被壁画吞没前,喊了一声,“顾轻……你别……”

  别什么?

  别担心,还是别进来。

  反正壁画外的白衣已经把自己气成了渣。

  ……

  上邪被卷进壁画后,走了一段很长的、漆黑不见五指的路,依稀瞥见前路亮光时,她快步上前,谁知亮光骤然变成血红色光芒,一瞬晃眼,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头顶的苍穹没有日月星辰、云卷云舒,而是一片高悬的业火,染着赤红火光,里面传出鬼魂的哀嚎声。

  眼前是一条长街,商铺林立,到处张挂着白灯笼,笼中燃着青幽的鬼火,往来都是生得千奇百怪的“行人”,断手断脚的是常有,还有四肢被砍断的在地上蠕动爬行,另有一些“人”生来畸形,手脚倒长,头和屁股换了位置。

  不过所有人都面带微笑,整齐标准,那是一种诡异森然的笑容。

  唯一不和谐的是,一阵活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活人?

  上邪愣了愣,听清了那声音,不正是长思和司徒吗?他两怎么也进来了?

  她寻声而去,七拐八拐总算找对了地方,是一家修得华丽气派的青楼,里外挤了不少瞧热闹的鬼。

  上邪拿出吃奶的劲才挤了进去,就看见楼中戏台上一只浓妆艳抹的绝代女鬼风骚地坐在椅子上,她轻衣薄纱,凸显曼妙的身姿,微微侧身露出一双美腿。

  一名眼睛被挖的小厮站出来吆喝,“老规矩,谁逗笑老板娘,这两只可口的小点心就是谁的!”

  他空荡荡眼眶不停溢着血,留下两行红泪,嘴边却仍噙着微笑。

  长思和司徒在台下鬼群中瞥见红衣,眼中爆发出狂喜,无奈因为方才嚎得太惹鬼厌,此刻被脏布堵住了嘴,只能可怜巴巴地哼唧。

  小厮又道:“诸位可看清楚喽,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身上还沾着仙气呢!一看就是修行之人!聻之狱难得来的新鲜货色,吃了大补!”

  上邪不由脑仁疼,并非她不想救人,只是聻之狱的鬼瞧着一个比一个废柴,实际是……动起手来,先死的肯定是她,只能智取。

  她思量再三伸出小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