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贱婢蛊惑。”

  越人听着那些污蔑之词,但被鉴心镜的道光压得起不来,身上如刀剑凌迟,挣扎着伸手扯住白衣的衣角,眼眶通红道:“不是……不是那样,我没有……你信我……”

  长孙有道轻轻一挥手,鉴心镜的道光大盛,越人痛得将下唇咬出血,却死死抓住白衣的袖口,怎么也不肯撒手。

  长孙有道见状冷冽一笑,诛心道:“惊鸿,你还不懂吗?这个婢女勾引你,让你将那小孩儿带入道观,只是为了给千寄奴偷脚铐的钥匙,昨日若不是有人将之擒获,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你以为她是真心待你的吗?她真心相待只有那头畜生而已。”

  越人不住摇头,终究扛不住脏腑里如刀绞的疼,嘴角溢出血,却依旧痴痴望着白衣,含泪哀求道:“惊……惊鸿,你信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没有,我没有……阿奴不是妖,他是人,是人啊……”

  明明心是热的,明明血是红的,明明比世上很多人都良善,为何便是不肯饶过他呢?

  小豆丁是三人中伤势最轻的一个,此时两眼通红地瞪向言之凿凿的国师,怒吼道:“是你陷害阿姐,是你……那把钥匙,是那把钥匙……唔唔……”

  他被观中弟子按住,死死捂住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地当个废物。

  小豆丁永远记得那天,一群道士为了逼阿姐认罪给千寄奴用刑,阿奴哥哥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被殴打得轻轻一碰便会出血,染红了大一片地,可除了他和阿姐没人会心疼一个所谓的妖怪。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阿姐哭,以泪洗面的人儿拽着顾惊鸿的衣角,就像濒死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声哀求道:“惊鸿,不要再打了,放了阿奴,放了他……你信我,求你信我!”

  白衣的目光越发冰冷,决绝地从越人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僵硬地朝长孙有道躬身行了一礼。

  长孙有道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听说你想将她在身边?”

  白衣语气冷漠得如三尺之冰,“从未。”

  越人一怔,泪水悄无声息地碎落在地上,碎得支离,只听他道:“她不配,像这般卑贱污秽之人,便是踏上仙山都是脏了地方。”

  越人呆滞地望着白衣离去的背影,未再申辩一言,原来她不配啊!不配啊!

  长孙有道没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暂时押在道观的地牢中,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无法察觉时间的流逝,腐烂的臭味弥漫在鼻息,还有濒死的滋味,待久也便尝不出来了,谁会在意蝼蚁之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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