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
sp; 孟婆阿奶一大早就去山中采野菜,回来就瞧见襁褓中粉雕玉砌的奶娃娃,老人家嘛,都是喜欢孩子,急忙抱入怀中哄抖。

  小崔钰通过读心和白虎交流,得知奶娃娃的身世,便和孟婆阿奶一说,祖孙两都是心地良善之人,当即决定养这孩子。尤其是小崔钰,他因为自生下来便会读心,见识了太多人性的丑恶,因此早熟了些,性子也孤僻,但对这个一眼看去心思澄澈的孩子喜欢得紧。

  孟婆阿奶对粉嫩的奶娃娃喜欢得紧,晃悠在怀中,笑道:“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哎呀,老婆子我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这取名字本应是父母的事,可她那对父母,唉……就叫越人吧,咱是百越族,父母不仁却不能忘本。”

  小崔钰眨着眼睛,踮着脚尖看着婆婆怀中的乖巧可爱的孩童,常年冷着的小脸也露出一抹笑意,“好,就叫越人,我有妹妹了。”

  如此一来,春去秋来,十五个年头就过去了。

  上邪,哦不,越人和祖孙两外加一只白虎,在浮屠山安然度过了十五年,后来上邪回想起来那是她度过的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之后再没有过。

  崔钰长大了,生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那种柔弱书生,他也确实嗜书如命,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屋中摇头晃脑地诵读诗文,或是铺陈纸笔练字。

  今日他正捧着诗书读,突然目光如炬地望向屋门口,无奈道:“越人,你又去哪里胡闹了?”

  本想蹑手蹑脚地潜入屋中的人步伐一顿,捂着胸口的衣襟,心虚道:“钰哥哥又在温书啊?我便不打扰你了,马上回房。”

  崔钰将书抛到桌子上,沉声道:“站住!你怀里藏的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越人见事情败露,一副蔫茄子的模样,老老实实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雪白狐狸。

  崔钰的阴阳眼一瞧,这小狐狸的良心黑了十之八九,就剩下那可怜一角有点红色,便深知这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立马道:“把他扔了!”

  越人宝贝似地把小狐狸捧在心口,“为什么?再说他受伤了,现在扔回山里会死的。”

  “良心黑透了的畜生死便死了。”

  崔钰窥视过不少凡人和兽类的良心,没一个像这只小狐狸般良心黑得都快发亮了!

  越人也知道他哥能一眼看透人心,自不会忽悠她,但不知为何对这只小狐狸有种莫名的亲近,死活不肯撒手,噘嘴央求道:“钰哥哥求你了,这样吧,等他伤好了,我立即就把他送走,如此怎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