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心
��,转着手上扳指,笑似非笑地岔开话题,“听说太上扣押了南掌门的儿子和关门弟子。”

  顾轻:“按照仙律,勾结魔兽,放走死囚,其罪当诛。”

  南柏舟当即出列,再好的脾气对上顾轻那么个冰疙瘩,都要一肚子气,“未查清事实前,还望太上莫要妄言,我浮生远弟子绝不会如此。”

  顾轻:“你有何凭据?”

  南柏舟:“太上又有何凭据?”

  华止悠闲地听着,手指敲着案几,倒做起了和事佬,“既然如此,不妨让两个小辈上殿对峙,省了长辈们在这里吵。”

  天帝发话,长思和长亭自然被带上了殿,本是个洗刷冤屈的大好机会,可上邪觉得这事情进展得未太顺利了些。

  长亭那孩子果然实诚得可以,上殿后一字不差地说了当夜的情况,将顾轻身侧那名高阶仙士指认了出来,义愤填膺道:“这位仙士说是奉太上之命,那以控魂术伤我浮生远弟子也是太上之命吗?”

  那名高阶仙士当即向顾轻跪下,一脸诚恳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太上责罚。”

  这一句话说得相当有心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太上到底吩咐他做了什么没交代,给足了众仙胡思乱想的空间,反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众仙议论纷纷,“我早就听说,近些年来太上性情大变,没想到竟如此卑鄙。”

  “白衣仙君不复当年啊!”

  瑞鹤仙此时出来和稀泥,端着个长辈架子,“这老夫就不由地多说一句了,太上与南掌门就算再有嫌隙,你也不该用这等阴毒手段啊!”

  天帝听着满殿的冷嘲热讽,眸中三分笑意,七分算计,“太上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所有仙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主座,有的满眼戏虐,有的暗自算计,有的则吓得大汗淋漓,终究一句各怀鬼胎罢了。

  上邪也偷瞄了一眼殿上的顾轻,眉目不惊的,依旧是那清冷模样,似乎亘古洪荒都不会变,又似乎和少年时的冷不一样了,像古佛下的一盏青灯,冷得寂灭,万物皆消弭于眼底,无所眷恋。

  他凉薄的唇轻启,“我若有朝一日,想与浮生远掌门为敌,必不会用陷害的法子,一剑可杀之的人不值得白心神。”

  果然,顾轻还是那个顾轻。

  上邪不由地摇头一笑,谁说他变了,分明还是当年那个傲然于世间之物的白衣仙君。

  众仙深知戊戌太上那逆天的实力,皆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