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Night.26
�吗?”

  陈山野声音有些哑,两人的姿势过分暧昧,阮玫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臂,他有些不自在地换了下坐姿,但手还是倚在银色扶手上没动:“你倒是说说看,你自己说的好相处指的是什么?”

  手指再掐了一下,但男人身上总共也没几两赘肉,怎么捏都不得劲,阮玫嘟囔了一声“好不好相处你难道不清楚吗”,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轻靠在陈山野身上阖上了眼皮:“我睡了哦,如果我等会没醒的话你记得喊我起来……”

  陈山野应了一声,探出左手帮她把脖子上的两个风扇转了个方向,让风别直接怼着她的脸吹。

  风也将阮玫身上的香味带到他鼻腔内,淡淡的柑橘味道,额头有几根柔软碎毛被风扬起,一直在他眼角起起伏伏。

  发丝没有拂到他身上,可却挠到了他的心里,挠得酥痒。

  耳朵里有粤语歌轻轻唱,是个女歌手。

  她轻飘飘地在钢琴声里问,狐狸,你今天愉快吗,狐狸,你要的是我吗。

  车站这地方总是嘈雜的,每隔一两分钟就有班车信息播报,许多人影在他面前虚晃游移,是一只只迁徙于地面的灰鸟。

  陈山野目光往下移,落在那紧抓着包带的纤细十指上。

  阮玫今天戴了枚金圈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极小却血红如鸽眼的宝石,细幼的金蛇咬着她的食指。

  陈山野想起,那一晚在那套高档公寓里他要找保险套,问了好几声迷迷糊糊的阮玫,她胡乱指着床头柜让他打开。

  抽屉里凌乱,唯一一个保险套被压在雜物之下,陈山野拿出套子,也看见了那枚被遗弃在昏暗边角失去光芒的钻戒。

  他把目光回,在她已经长出一节乌黑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很轻,很轻。

  阮玫没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还能入梦,她向来睡眠环境要求黑且静。

  也许也是因为周边环境纷扰和早上突如其来的崩溃,使这个梦跳跃且闪烁,许多片段在脑内成形,又在脑内破碎,碎片就像优雅白色的小蝴蝶,扑腾着翅膀飞向无边的黑暗。

  片段画面的时空是错乱无序的。

  一时是她颤抖着双手拿着90分的试卷递到林碧娜面前。

  明明是小学时的事情,挨了戒尺打的却是高中那个胖胖的她,圆润微粗的小腿被抽得通红发烫,第二天上学每走一步都能挤出泪水。

  一时是她淋雨踩着单车回家,停红灯的时候瞧见隔着一辆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