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的白骨上生出的黑色细辛,花中不含丝毫魔气,无毒无味,只万虫不近,落花成株,若化雾扎根在修士的灵台,亦极难察觉,只等生长成熟方才会使人头痛欲裂,但此花会吸食体内灵气释出幻瘴,麻痹痛觉,等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会被蚕食成行尸走肉的魔物,等寻到下一个宿主才融成黑雾,寄生到新的灵体上。”

  秦艽不禁听得心生寒意,而这修士能随意拿出此等凶物,怕是身份也不简单。修士却依然笑呵呵的不以为意,只拍了拍胖胖的肚腩:

  “小友不必惊慌,冥冥中自有天定,这种凶物的克星却也常常都生在不足十丈的地方,万物相生相克也是趣味无穷。而此物虽阴毒却是炼制极品换魂丹不可或缺之物,市价极高,我看小友不似丹修,怎么?对这个也有兴趣?”

  秦艽只语气恭谨的不吝请教:

  “那敢问前辈可见过红色的细辛花?只似血雾的薄红,还带有一种清冽的馥郁香气。”

  却见本懒散倚坐的修士一下坐直了来,语气犹疑:

  “红色的细辛花倒是从未听闻,只异色灵物若有香气多是带毒,小友若是见到还是尽量仔细勿着了道。”

  秦艽闻言神色不禁凛然,早知有此一遇便应该采集些来代请辨认岂不安心?

  修士见秦艽神情,也大概猜到其意,虽不知这红色细辛花是什么情况,但观秦艽灵台清明道心坚稳,心性依然宛若赤子通达不移,想是也还未有即时的危险,满意的郎笑了两声,拂袖起了物什,只留下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

  “我观与小友有缘,这便送小友一物只做薄礼,万物皆有定数,只愿小友能尽快了断这一场无妄之灾,为师还等着乖徒儿来叩山门呢!”

  说着又一挥袍抹去了遮掩,却是一个身披破旧红金袈裟的胖弥勒,戴着硕大浑圆的红木佛珠,提杖仰笑而去。秦艽几乎是立刻便认出了这就是幼时那个给自己红木鱼的胖和尚!没想到再见居然是在此地,低头拿起红木盒,只见是一串制式古朴的青铜铃铛,晃了晃却没有声音倒是有些稀奇,秦艽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两次见面都是留下东西就走,一刻也不多留,都说禅修恣意随性,如今看来倒的确不是妄言。

  秦艽刚把红木盒入储物袋,下一秒却见师父不知从哪里急急赶来,向来严谨齐整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只松垮的着一袭白袍,露出一大片锁骨,脊背依然挺直,如墨长发半干的散在背后,走近了还能觉出发间的湿意,尽管整个人依然一副冰冷克制的禁欲感,薄薄的唇也紧抿着,却因为这凌乱的长衫湿发而显出了一种罕见的风流清俊来,秦艽也是头一次见着师父这副形容,不禁有些愣神。

  摇光道君却好似有些羞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