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
/>   后来发现薛卉月虽然不知道薛仪微的下落,但却是朵难得的解语花,知情识趣,不时还能借她敲打一下朝中世家,好用的很。

  薛卉月说只能依附他,这一点司马烨是相信的。

  入宫一年,薛卉月已然是把宫里宫外都得罪了个遍,贺岳和石家都恨不能她立刻病亡,他司马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德妃薛卉月就是第一个被祭旗的。

  她不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女人,微微抬了抬眼皮。

  “这没你什么事了,滚吧!”

  薛卉月挣扎着起身,数九寒天在地上跪了大半个时辰,她的身体早就有些吃不消。

  但她还是咬牙稳住身体,给皇帝陛下行了个福礼,强自走出了御书房。

  一坐进轿中,她忍不住捂住腹部,着贴身仆妇取来一盏清水,和着吞了一颗药丸下肚。良久,薛卉月才叹了一口气,原本就苍白的脸上越发没了血色,无打采地靠在架子上养神。

  “小姐……”

  那仆妇心疼地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忍不住开口要劝,却被薛卉月一个眼神锁闭了嘴巴,一声都不敢吭。

  也是。

  这里可是鼎丰城的大内禁宫,到处都是旁人的耳目,稍微性差踏错一丁点,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她就是心疼她家七娘子。

  明明出身一等世家,祖上也是权倾一朝的公卿,若是老尚书令还在,如何能让七娘子这样搏命?!

  那红鸩之毒,虽然有药可解,可那也要在一个时辰内吃下才有效果,晚了神仙也难救!

  越等到后来就越会腹痛如绞,也不知七娘子是如何咬牙不露出端倪的。

  陆小郎君虽然好,可也……何必,何必呢?

  良久,薛卉月睁开眼,神情疲惫,拍了拍仆妇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再有几次,光统帝对她的戒备之心应当尽数消去,到时候她便能等到下手的机会。

  陆郎,陆郎。

  心里默默念着陆时己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得到继续下去的力量,眼前却不经意浮现出在定安城中惊鸿一瞥到的青衣少年。

  前朝都在议论定安城的变化,听说封家在白鹭口架起了火雷炮,击沉了贺岳家好几条大船。听说白鹭口的岸边建起了白盐田,边军不再花钱买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