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了
��狗血,一个孩子没了就不爱了。

  汪匿匿摇头,“他没说,但他把我软禁了。”

  汪写意一怔,不会啊,门锁如常,且单元楼外没有什么保镖啊。

  她观察着汪匿匿的表情,不像是瞎说的样子,“你出不去?”她小声试探。

  “嗯。我凌晨想出去,问烃追出来把我抱回来了。他走了,我又出去,但门卫不让我出去了。”

  “什么?他疯了吧?软禁你干嘛?”汪写意声音逐渐弱下去,因为汪匿匿的神状态的确不宜单独出门。她迅速换了个说辞,“他肯定怕你出事,这是保护你,不是软禁你。”

  汪匿匿又不讲话了。

  汪写意一个上午急得嘴角冒燎泡,打了无数通电话,咨询了半天汪匿匿的症状,都说可能是抑郁症,具体还需要去医院做激素类的检查才能确诊。汪写意从没说过脏话,此时都想破口大骂了,要能去医院,她还用得着打电话吗!——汪匿匿抗拒去医院,更别提看心理医生了。

  僵局难下,饭总得吃。汪写意招呼汪匿匿吃午餐,汪匿匿早餐还没消化,中餐已经被机械地送进胃里,胃堵,心里堵,哪哪都堵,太难受了,她想睡觉了。

  汪写意实在是束手无策,她思索片刻,才给爷爷打了电话。

  原本他们的统一口径是孩子意外,没保住,但汪匿匿没事。汪老纵然恼火,但也没大发雷霆。

  可现在汪写意跟他说汪匿匿神状态不好,汪老能不急能不气?汪匿匿这一小孩,从妈妈外婆的手上养到汪家手上,转眼又托付给了问烃,旁人瞧着那是越过越好,但个中辛酸苦楚,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他当机立断,回沆。汪写意忙着劝下,这事情要是发酵起来,对汪匿匿只有弊处。况且她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爱着对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把人拆散了,太损阴德。

  她说:“爷爷,我联系不上问烃。你跟他知会一声,我想把匿匿带去老宅养。”

  汪老冷静下来,同意了汪写意的决定。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汪匿匿不同意。她闻言后开始胡乱叫起来,嗓音有些凄厉,“我不要回去!”

  汪写意忙去抱她,怕她颠到储物柜,“好好,我们先不回去。”

  汪匿匿跟突然受了刺激似的,眼里不断坠下泪来,“我想回家。”

  汪写意又哄,“好好好我们回去。”

  “不,我没有家,我没有家了…”汪匿匿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