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玖叁章 扎伤口暗情涌动
  有诗证:东边出西边雨,道是无却有。

  萧鸢本就烦恼,他还偏追着问,不要脸的很,遂咬牙淡笑:“真心!对老爷我何曾虚假意过!”

  这话恰戳到沈岐山的隐秘之痛,他神色沉,默了稍顷,忽然伸手用力掐住她纤细的颈子,厉声道:“你要警醒,我不若从前好骗,胆敢再背叛我,定取你的命。”

  萧鸢只觉有甚麽在脑中穿梭,却抓不住,“咻”一闪而过,逃得无影无踪,她此时也难顾及,去掰他的手指,已喘不上气,他,他没吓唬她,是认真的。

  沈岐山很快缩回手,他晓得自己失态,蹙起眉宇,垂手看向前,鲜血汩汩洇透纱布,红了大片,是伤口扯裂了。

  萧鸢惊跳起来:“我去寻太医!”

  “不用!”沈岐山皱起眉宇,动手拆解纱布,一面说:“替我拿一卷桌上的纱布。”

  萧鸢连忙去取,再辄回时,恰看见他前烂糊血一团儿,深可见骨,令人猝不忍睹,若是虎爪再猛些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直总以为他骨健壮魁伟,骑武艺高强,是没那麽容易死的,可历了天若寺里将死的他,现在重伤的他,才恍然他并非铁打,亦是凡夫,也有命里闯不过的坎儿。

  沈岐山见她呆呆地,喝道:“还不把纱布给我,想我血流光麽?”

  “你勿动,我来!”萧鸢喉咙堵得发涩,嗓音沙哑,她揉了湿巾替他擦净伤口血渍,再拿起纱布从后背往前一圈圈地绕,怕弄痛他,是以靠得极近,彼此呼喘的气儿交来织去,气氛渐变得不太一样,沈岐山默看她白晳的鹅蛋面,眼水,鼻尖翘,嘴唇朱红而饱润,在他的视线里游移不去,不得不承认,一直都被阿鸢明艳妩媚的美色魅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朝。

  “阿鸢!“他模糊地低唤了一声,以为萧鸢听不见,她却听见了,手一顿,仰脸儿看他,紧张地问:“弄痛你了麽?”

  有一种很疼惜他的假象。

  沈岐山忽然就受不了,俯首吻住她的唇瓣,软而香馥,吸她的舌,又甜又暖,融去他口里草药的苦洌及冬瓜糖的腻,这样的滋味让他尝了又尝,难以魇足。

  也不晓过去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目光纠缠,你看我,我看你,窗外有只黄莺儿在啁啾,榴花绽放如火,房里却静谧,都没言语。

  萧鸢咬咬肿胀的嘴唇,继续替他缠纱布,沈岐山用下颌的青茬蹭她的粉腮,痒痒地,她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媚眼一瞟:“你别乱动,伤口再绷开,我可不管你。”最后系个结,总算包扎完毕。

  沈岐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