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凌虚暗渡
;他们晦气,便只当这里尚且安全,暂住一夜就是。

  有了这么一次波折,月儿也没了其他兴致,衣不解带和衣而卧,柔声道:

  “哥,你也早些睡吧。明日天气好些,咱们就往顺风镇去吧。”

  聂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也该过去了。”

  “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在这边找些什么。”月儿咕哝了一句,将靴子

  蹬落床边,拉起薄被盖在身上。

  聂阳将桌上油灯拨了一拨,掏出那三本册子,坐下翻开一本,缓缓道:“我

  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隐约觉得,我应该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

  月儿沉默片刻,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

  月儿咯咯笑道:“哥,你别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成么,这口气听着好像爹爹

  一样。”

  “你这丫头,快睡吧。”聂阳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一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

  脑中一闪而逝,但苦思半晌,也没捉到那一缕思绪,只得静下心来,将心思重新

  放面前的册子上。

  比较了一下三本上的字迹,聂阳从笔画最为稚嫩的那本看起。

  最初仇隋显然是将这本东西当作了额外的练字本子,十几页的空处都写的是

  毫无词句可言的大字。后来多半是被养父母或是长兄仇不平发现,专门给了他东

  西练字,从中间一页开始,书法骤然工整了一大截,所记下的,也变成了夯实武

  功根基之初所体悟的心得。

  一直到大半本过去,写下的文字才开始记载一些习武之外的句子。如:“三

  月初五,兄长往天女门。甚为想念。”“复见阿姊,喜极。”“习武怠惰,母责。”

  “七月初七,兄长订亲。大贺。”尽是些当日值得留下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的事情。

  聂阳匆匆向后翻去,直到将近最后,才看到一句和前面截然不同的话,仔细

  看去,写下的时候,手腕似乎还在发颤,连带着墨迹也有些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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