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剧 (一)
msp;“怎么了?”辛桐踮起脚,唇瓣扫过他的面颊。

  “没什么,”季文然道。

  接下来辛桐在说什么,季文然全然没听进,满脑子想着她脖颈上泛紫的痕迹。

  临走前,他给予的吻有那么重吗?

  有人说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堪比福尔摩斯,实际上,只要是个人都能当专属于恋人的侦探。这全看你想不想知道,以及想知道多少。

  当晚季文然难得主动,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嘴唇细细亲着发丝,手指刚触到裙衫的拉链,就被辛桐避开了。

  她说自己忘记吃药,还有身体不舒服。

  这是她第二次用借口。

  辛桐自始至终都有所保留。

  好比先前发烧,她不声不响地去挂水,也没人陪,直到他跑去接,才得到一句“没什么事,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季文然没说话,只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她的头发有着好闻的玫瑰香,是饱满并寂寞的玫瑰,因为太烂大街反而不显眼。

  “怎么了?”辛桐问。

  季文然沉默良久,突然看着辛桐的双眸,缓缓说了句:“我的车有行车记录仪。”

  辛桐打了个寒颤。

  她关掉了手机定位和微信步数,特地在回来的路上给车加满油,车载gps导航也没用,手机导航则删除了查询记录。

  但有行车记录仪。

  通过行车记录仪,他能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男人静静地、悲哀地看着她,厌倦似的松开手,轻声对她说:“太晚了,辛桐,现在太晚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喜欢吵架。”

  辛桐想去拉他的手,却被季文然抽手躲开。他转头,近乎本能地伸手握住桌面上的水杯,抬起手正要往她身上泼……硬生生忍住。

  “带着你的东西出去,”季文然转过头,“现在。”

  对啊,季文然有洁癖。

  辛桐回手,五指握拳,指甲掐着手掌心。

  “辛桐,你非要我把你扒光了,然后问你到底和谁上床了吗!”男人冷笑道。“我给你留了脸,别自断后路……滚出去,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关回眼眶,轻轻说。“我知道了……文然,你现在情绪在上头,我们明天谈好不好?我明天跟你说这件事,你别挂我电话,好不好?……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