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上
�叨叨下去,隔着电话光听她哭哭啼啼了。

  辛桐下床,匆匆忙忙套上衣服,顺手带上傅云洲放在桌面上的避孕药。一楼有仆役在拾房间,见辛桐下来,只是匆匆一瞥,默不作声。他们训练有素,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退场。

  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派头的老人走上来,询问辛桐:“请问您要去哪儿?”

  辛桐上下打量着,想起昨天来的时候见过他,应该是傅云洲安置在这儿的管家。她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给您去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去。”辛桐拒绝。又不是在荒郊野岭,傅云洲住在市中心,徒步出富人区再乘地铁就是。

  “我派人送您出去,”管家说。“徒步起码要一小时才能见到公交车站。”

  他急忙补充:“我们送您到公交车站。”

  话都说到这份上,辛桐也没再拒绝。也如管家所承诺的那样,他们的司机将辛桐送到就近的地铁入站口便将她放下。

  两地相距不远,辛桐乘地铁不过两站便到了母亲家,她还没踏进弄堂门,就遥遥看见了江鹤轩的身影。

  他见辛桐来,便冲她微笑,眼中似有光华流动。

  “你怎么在这儿?”辛桐问。

  江鹤轩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提包,柔声说:“我来看伯母,这几天有人在这里闹事,我不放心。”

  “怎么回事?”辛桐皱眉,心里先是一惊又有后怕,随即涌上疑惑。

  ——闹事?她怎么从没听母亲说过?

  江鹤轩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旁侧拉了拉,让身后骑小电瓶的女人能开进小院儿。骑电瓶的女人载满新买来的蔬肉,偏头瞟了眼辛桐,目光鄙夷。

  “来的人说是他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让伯母赶紧远离那个……家伙。”江鹤轩说得委婉。他凑得近,睫毛翘翘的,眼角的泪痣媚媚的。

  辛桐不语,只觉心口发凉,胸口发紧,被傅云洲摁在门上强奸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

  有什么事她受着就行。母亲年纪大了,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惊艳四方的美人儿,再也吃不得这种糟心的苦。

  “别难过。”江鹤轩突然抱住辛桐,呼吸蔓延在耳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辛桐推了推,没推动,便任由他抱着。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有干净好闻的肥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