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啊!”辛桐被吓得双脚一软,转回来的刹那险些没站稳。

  江鹤轩也被辛桐吓得后退一步。“你叫什么?”

  “我,我……”辛桐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将拖把随手一甩,“你吓死我了,来我家都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江鹤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说:“除了我还会是谁,你看你吓的。”

  惊魂未定的辛桐一把推开江鹤轩,捡起脚边的拖把扔到外头,合门。

  “怎么,生气了?”江鹤轩不由地软了神色,跟在辛桐后头,“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别生气了啊。”

  “你干嘛不开灯。”辛桐压着差点呜呜哭出来的嗓音,闷声闷气地质问。

  江鹤轩一头雾水:“我开了啊?”

  “我说厕所灯!”

  江鹤轩哭笑不得地说:“你家厕所灯坏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还拽着辛桐到厕所边,亲自摁给她看。

  “信了?”

  辛桐甩了江鹤轩的手,走到餐桌旁的小凳子上坐下,赌气似的不吭声。

  “好了,还气呢。我给你道歉行不行?”江鹤轩坐到辛桐的床上,面朝着她,好声好气地哄着,“真是的,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屋子小,两人也就搁着半米的地。

  “没气。”辛桐撇过脸,她没法跟江鹤轩讲上辈子的事儿,只得嘴上搪塞着,“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家里被人下药奸杀了。结果晚上回来就瞧见家里亮着,突然就被吓到了。”

  “这么大的人了,做个噩梦都能被吓到。”江鹤轩数落着,宠爱地伸手揉揉辛桐的发。“没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辛桐这才发现江鹤轩还穿着西装,打着绀蓝色条纹领带,这还是他生日辛桐送的。

  因为太熟,反而不会去注意他长得怎么样。此时看来,江鹤轩无异是出众的,眉眼娟秀,眼角缀一点泪痣,又消瘦。不是季文然那种厌世的狐狸脸,或是程易修的致,傅云洲的冷冽。他多了份书卷气,温温柔柔地照顾着身边人。

  “才下班?”辛桐问他。

  “嗯,过来给你送水果。”江鹤轩指了指放在灶台旁的塑料袋。“买了樱桃和无花果给你。樱桃别贪嘴一下子全吃光,分几次吃,不然要肚子痛。无花果加蜂蜜泡水,记得吃掉,别往冰箱一扔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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