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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的粗糙声,在空旷的野外尤为刺耳。

  白玉樘眼见着孜墨越走越近,他紧握赤云剑,直指孜墨喉咙:“控灵术已破,你这个采花大盗,也是时候交给官府处置了。”

  孜墨停下脚步,他长指拉下一边的斗笠,依然只露出右眼,无所畏惧的望向白玉樘,丝毫不在乎架在脖颈间的利剑,只是吊儿郎当地拍拍手:“四位果然厉害,不过这位兄台别误会,在下可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只不过是一个爱四处溜达的浪人而已,虽好女色,可绝不会强撸民女。”

  华云天没耐性的抿了下嘴,实在捉摸不透孜墨的脾性,这人的脾气性子怎会如此跳跃,一下想致他们于死地,一下又称兄道弟的。

  云浅在一旁,仿佛忽略了周边的一切,她心疼的望了一眼白玉樘手臂上的伤口,顺手撕下自己的一块裙摆,为他应急包扎了下。

  白玉樘忍不住蹙了下眉心,被云浅这么折腾了下,他这才记起自己受伤的事,可真是钻心的疼。

  他却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毕竟在外面男人面子大于天,尤其在这个调戏过自己小徒儿的孜墨面前,更不能示弱,于是强忍着疼痛,微扬下巴:“既然你不是那采花大盗,那就路归路,桥归桥,各走一边,告辞。”说着,他起了赤云剑。

  孜墨一动不动的挡在白玉樘面前,右眼中又莫名多了些挑衅。

  华云天在旁边抱着双臂,摇摇头,这孜墨想一出闹一出的,八成神经有些错乱。

  青何打开竹笼,命两只灵宠子钻了进去,他走过去拍了拍白玉樘的肩膀,示意那个孜墨交给他吧。

  白玉樘朝旁边移去,这么一动,手臂上的伤口微扯了下,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心,待他看向伤口时,却看到云浅一张甚是担忧的小脸。

  “师父,你怎么样?”

  “没事,浅儿别担心,小伤而已。”

  云浅软软的安抚道:“师父,你再忍耐一下,回客栈我就帮你上药,处理下伤口。”

  白玉樘宠溺的望着她,点点头:“好。”

  * *

  孜墨压低一边的斗笠,露出的右眼不停大量青何身后的黑煞葫芦。

  “这葫芦真的只认你?”

  “不然你抢走试试?”青何淡然瞥了一眼孜墨身后的那口棺材,“镇煞棺材里的你都还没驯化成功,劝你胃口别那么大,小心被反噬。”

  孜墨噙着嘴角不正经的笑意,长指搔了下太阳穴:“哈,刚才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