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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瑜那句话让潘家人都有些后怕,“以前怕,现在好像不怕了。”

  不怕什么?不怕开车还是不怕死?

  潘寰也不是傻子,多少猜得到一点潘瑜现在的心理,包括她突然开始尝试芹菜这种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只怕也是因为那一年多被某个人影响的吧。

  楼上房间里半躺的事件中心主人公,一手拿ipad,一手拿手机,ipad屏幕上放映的是公司去年联合策划出品的节目。韩皓祺也投资了这个项目,播出后热度攀升,关注度前所未有的高,对他们公司也有水涨船高的效果,拉来了不少业务。

  潘瑜偶尔从手机里抬起眼睛看看ipad,漠然且无声地旁观视频里的热闹和激烈。

  看到深夜,凌晨二点,潘瑜犯困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关了界面,掀开被子躺进去闭目养神。

  出院后许多人送来了关切和祝福,这里面唯独没有付悉的消息,谈不上失落或是伤心,自从分手她执意留下付悉的联系方式没删,她就早知道留下也不过是个念想,付悉对这件事很认真,一旦分手就不会跟她藕断丝连,就算她单方面留下联系方式,另一端也只是不会回头的单向剪头。

  所以当她出院两天后,接到署名为接吻狂魔的电话时,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个备注是她最早改的名称,后来就一直没改。没想到后来成了一个讽刺。

  她和付悉最后一次接吻在她们分手那个早上,她主动的,在酒店民宿床上一场抵死纠缠炙热床事后,潘瑜爬过去勾住付悉接了很长时间的吻。

  潘瑜几乎带着半年前那个清晨的余韵接通电话,沉默了一阵,听到自己有些陌生的嗓音对电话里的人说:“喂?”

  对面的人大约也茫然无措,卡了一拍才低声回:“潘瑜,我是付悉。”

  “嗯……我知道。”

  我没删你的电话。

  也没忘记你的声音。

  所以不用怀疑,我会认不出你。

  听筒里沙沙的噪音经由电流的传导传到她耳边,像是付悉的呼吸吐在她耳畔一般让她头脑发热。付悉温柔醇厚的嗓音缓慢地包裹着他惯有的平淡语气,说了一些让她瞳孔放大神经短路无法思考的话,挂了电话后她就全忘了。

  不过还好,她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来思考回想。

  南北方的小年不是同一天,小年北在前,付悉就是在这一天登门拜访的。

  那天早上潘瑜早早就醒了,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