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才是举
��并非有意冒犯。

  那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她斜倚木兰花窗,听那侍女的教学。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她笑容清浅若水,声声入耳。

  水清浅细致地念上一遍,她便跟上一遍。

  “小昭真厉害!这么快就记住了呢!”她的声音从遥远的时间那一头传来,变得恍恍惚惚,悠悠扬扬。

  她记得,她最喜欢这首木兰辞,每天都倚着窗念上几遍。

  而她跟着她轻诵,“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

  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花木兰般的女子却终究只是个梦……

  清浅姐姐啊……

  “这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民谣有什么看法?”谢道蕴柔和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叫 她渐渐回过了神,打量这位千古留名的才女。

  第一堂课就讲了木兰辞,谢先生,你是在立威么?又是警示吧!

  看着台上文质彬彬,秀雅端玲的女子, 她的唇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而另一边的祝英台早等着这个机会了,双目灼灼地举了手,“先生,我……”

  “先生,我来……”哪知道为什么说这个梁山伯也笑着,举起了手。

  两人被对方吓到,看见对方举起的手,不由得相视一笑,当真是默契极了。真有一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而看到这一幕的学子们不满地皱了眉头,王蓝田咬着牙,气愤地凑到马文才身边,“祝英台和梁山伯怎么回事? 这不是向那个谢道蕴服软了么!就知道他们不是东西!还拖累我们!”

  “稍安勿躁!”马文才轻挑眉,看了眼前头的祝英怜,并没有什么大反应,知道祝英怜应该站在中立的地方,“这是祝英台的想法!又不是祝英怜的想法,急什么?”

  而另一边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根本不知道这些议论。

  “山伯,你先!”祝英台的唇角轻扬,率先反应过来,做了个礼让的动作。

  “学生梁山伯!”梁山伯也不客气,笑着点了点头,开口回答,“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做。他虽然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蕴老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学子了,这两人是最专注不过的两个,但听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