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婆及邻婶的劝解帮助下,薛娇忍悲亲手给双亲换上新衣裳。

  这几套衣服,前些天做的才送来没两天,母亲本还说要等天冷些再穿。

  而现在,都没机会了。

  香烛烟雾环绕的灵堂中,薛娇跪坐在地,来往吊唁的人不少,薛老爷开的虽只是个小茶楼,但他为人豪爽,结交叁教九流从不带眼色看人,左邻右舍又可怜这薛娇的处境自觉前来帮忙。

  然而这一切对薛娇都毫无意义,她想,这么多人在家进进出出踩来踏去,爱干净的母亲铁定又嫌脏要大搞卫生了,爹爹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木然面对着现实,幻想这只是她在课堂上偷懒贪睡做的一场梦,她只盼能快点醒来,等她醒来,父母亲一定都在校门口等着她下学去吃饭。

  或许,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说不定还会接到天齐的电话。

  想到天齐,薛娇鼻又酸了,她摸着左手上的腕表,她需要他,可是余天齐在哪里?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