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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陈仰看那狗频频东张西望,猜想它是要找那个老人的鬼魂。

  动物有时候比人重感情。

  陈仰又去打量缺了耳朵的男人,之前觉得他少的那一半耳朵像是直接摘下来的。

  这么近距离看,“像”字去掉了。

  就是直接摘下来的。

  人做不到。

  陈仰做了个吞咽动作,脖子还是有点痛,他想到了姜家的惩罚。

  这个人去年或是前年在集市上摆过摊,因为触犯某个禁忌受到了惩罚,少了一只耳朵。

  村里的其他残疾怕也是……这么多人,会不会是最后没完成总数额的任务?

  陈仰犯嘀咕,那姜苗呢?为什么残疾的只有姜大跟姜人,姜苗没有。

  姜苗不用受惩罚吗?

  哪里不对……陈仰又说不上来,眼看那缺耳朵的男人要进家门了,他赶紧叫上朝简,找了个借口跟了进去。

  .牛栏里是空着的,鸡窝里也很安静。

  牛跑了。

  鸡在外头,不回来。

  陈仰进屋的脚步窒住,他瞪大的眼睛看着长桌上的遗像。

  遗像里的老人像是也在看。

  陈仰整个后背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是……”“我父亲。”男人说。

  陈仰避开视线没再看遗像,他凑到朝简耳边,用气声说:“衣服和身形都很像。”朝简:“嗯。”陈仰见老黑狗对着遗像摇尾巴,就用感慨的语气道:“狗很有灵性。”男人还算客气的抽出一条板凳让陈仰跟朝简坐。

  “阿旺是我父亲搞副业回来的路上捡的,就跟他亲,死心眼。”陈仰抿嘴,那就是了,那个鬼魂就是遗像里的老人,他搓搓露在领子外面的后颈:“搞副业是什么意思?”“打工。”朝简拄着拐,面对着遗像。

  陈仰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有个人陪自己看那遗像,心里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他们这么多人,这个老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李平?

  陈仰问弯腰扫地的男人:“你父亲生前是做什么的?卖过鱼吗?”男人停下扫地的动作:“没有啊,怎么?”陈仰奇怪的想,老人不是卖鱼的小贩,那为什么……他突然道:“你刚才说你家丢了东西,丢什么了?“男人把扫帚丢墙边,一副提起这事就很火大的样子,他不说,神情有几分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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