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疯狂的闪婚
��许他心里是有她的,他用结婚这个方式,无非是想证明他的心,于是她点头微笑,好啊,我在家里帮你照顾外婆,你安心的去英国。

  不用照顾外婆了。他的口气在一霎变得极度寒凉,像是深冬腊月的冰雪,随后他扭过头去,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外婆在三天前,已经过世了。

  她呆住,可再怎么问,他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紧抿着唇,侧过脸去,一眼也不瞧她。

  他走后,她重新回归到往日的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圈窄窄的银戒,见证那曾经疯狂而短暂的幸福。无数个梦醒时分的午夜,她摩挲着手上的银戒,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在日记本里写下那句话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锦瑟思华年。

  黑暗中,她将这五个字反复呢喃,呼之欲出的气息含在唇齿间,合着字眼微微吐纳,心中的甜蜜,拉扯成绵绵的糖丝,满的快要溢出来。

  但她不敢跟他打电话,他似乎很忙,几乎从未主动跟她打过电话,偶尔她拨国际长途过去,他也是嗯,嗯,知道了,然后迅速挂电话。

  但她是体谅他的,他一向对待课业废寝忘食,此后怕耽误他宝贵的时间,她去电话的频率降低了很多,除开过年过节通个话,其他都是发简讯。

  就在她以为日子会在等待中平静度过之时,半年后,她的父母不经意翻出了那本结婚证。她素来严厉的父亲,气得脸色铁青:你真是反了这么大的事都敢背着父母还是跟他

  最后四个字格外耐人寻味,但她来不及多问,因为她父亲已起了皮带,唰唰唰劈头盖脸就打,她父亲是军人出身,脾气暴躁如火,她反抗不了,只能狼狈地满屋躲,而她的母亲见势不好,一边骂她,一边拉架,为了帮她躲过父亲的皮鞭,只得将她反锁进了客房。

  她靠在门后,捂着身上的伤,依稀听到她父亲在客厅咆哮,声量大得玻璃窗都要震碎似的:跟谁不好,偏要跟他老子早就看出这王八蛋不安好心早该把他打发走过了一会,似乎是她母亲前前后后劝了好一阵子,她父亲的情绪缓和了些,不再大声咆哮,而是冷笑着:这小子厉害得紧呐,居然将了老子一军

  接下来的一年多里,她便在与父亲的冷战中度过。周一到周五她在学校,周末回到家中,她父亲便冷着脸要铁鞭伺候,开打之前雷打不动的一句话就是,离婚,你跟他离婚,我就饶了你。

  她怎么肯他是她近三年的梦啊辗转着,希翼着,思慕着,那样小心翼翼的期盼。那份喜欢,宛若一樽薄而透的水晶杯,太过珍贵,捧在掌心里屏着呼吸呵护都还来不及,如何舍得摒弃旁人又怎能懂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