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07
;「我要重做。」艰难表达完毕,苏砌恆从男人怀里脱开。

  唐湘昔没阻拦,只说:「我帮你。」

  苏砌恆露出很科幻的表情。

  继而想想没什幺,男人会下厨,而且厨艺不差。

  除了那盘义大利麵,男人还给他做过别的,味蕾诚实,他无法否定有些事情仍是好的,世上若任何事均能一翻两瞪眼,又何来那些矫情而又矛盾的挣扎

  唐湘昔:「苹果派是吧。派皮呢有剩吗」

  苏砌恆:「你不必」

  唐湘昔:「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

  苏砌恆:「」

  男人态度平静,开始问他调味品等东西搁哪里,完全反客为主,苏砌恆深呼吸,总算鼓起勇气制止:「来者是客,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他明确说出二人立场,唐湘昔停顿了一下,苏砌恆本以为以他脾气肯定发作,而男人手伸过来,他不觉倒退一步,抗拒意味明显。

  唐湘昔心脏一酸,彷彿遭人拧了一把,他清楚知道,刚刚若非自己出言恫吓,青年本不会注意自己手伤,而以遣开他为第一优先。

  反之,自己横在这儿,才使苏砌恆无暇自顾。

  离开是最好的,这样苏砌恆才会专心照顾自己,就像前四年一想到自己的存在给他的始终是麻烦,唐湘昔心酸得泡在柠檬汁里,传来阵阵刺痛,甚至难以呼吸。

  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撒手,他想自己真够可恨了。

  「妳这里沾到糖粉了。」唐湘昔在他鼻尖处轻轻抹了一下,将上头沾染的粉末取走,他动作很轻,轻得彷彿仅是羽毛扫过,又带了电,窜及全身。

  苏砌恆在一阵刺麻感中,望着男人走出厨房,陷入一阵迷雾里,唐湘昔先前那番近乎表白的言语在腔震荡,那是他的谋策吧又是一个教他卸下防心,随之起舞任凭摆布的方法

  他不知道,可下意识已这般认定,而且越发坚决。

  苏砌恆重新桿麵皮,望着那片米白色,放空了阵子。

  他自认除小熙外没有任何能被男人看上及夺取的,但光这一样就足够他费心尽力去守护,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与男人交恶,甚至给他错觉,以为方式可行

  他暗笑自己竟成了他最不屑的那种人,不得不讚叹唐湘昔真是很会教,几乎什幺都让他会了,毕竟过去那样受感情左右,看不清自我分量的人生,他已经不想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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