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41
青春不悔。

  如今颓废,只能宿醉,

  阳光被一切揉碎,她坚决不退

  他一遍又一遍唱,像台设了repeat放音机,可越唱越不对,音声逐步哽咽,满面流泪。「她不再迷恋,追求虚伪。白月光她多不屑她宁可走远,仍是火玫瑰」

  ──换一个人,她活得更无畏,不怕谁,这一切最可贵。

  问题是,能换吗换得了吗他明明那幺那幺的小心了啊。

  可是终究无转迴,在姊姊面前,他不再强撑,哭了出来。

  「姊」从小到大,只要这样一喊,姊姊就会一脸无可奈何问「又怎幺啦」,可现今再无人回应,原来这就是死亡,想见一个人却不能见;想和一个人说话却无法,他看了这幺多,终于深刻体会。

  「呜」他哭不可遏,一脸眼泪鼻涕,他是真的痛,痛姊姊、痛自己,痛一切的一切。

  苏砌恆无法形容这样的痛,整个人像要分裂了,有太多需要宣洩,他又哭又唱,像个疯子。

  「姊可以跟妳聊一聊吗」可聊什幺有什幺可聊爱情不该是幸福美好的东西吗为何这幺难堪

  下一句他唱不出来,像台坏掉的老唱机,一直咿咿啊啊,反覆同一段。

  渐渐地,哭声缓下,苏砌恆稳下心绪,慢慢逼自己冷静下来。

  历经这阵子,他心理素质坚强许多,可仍有一处是柔软的、期待的,而它刚刚被迫覆上了一层坚壳。

  他其实不恨,反而感激,死得太彻底了,不及凌迟,连疼的余韵都没有。

  货真价实的痛、快。

  他阖上佛龛,拎着吉他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屋,一进厕所,不觉笑出,眼泪鼻涕充斥一脸,他挺想拍照上传fb给苏打们看看:来,认不认得这是谁他这幺骯髒、不堪,妳们还爱不

  他吞了一颗胃药,待一切缓和,发line给经纪人:「我想休假了。」

  丁满回:「等一等。」

  苏砌恆先前就提过这事,当时是为了多陪伴小熙,如今理由有些不同。

  丁满:「你还差一个代言活动,然后一个牌子的宣传照综艺通告除了一个谈话跟音乐节目外,其他可以帮你推掉。」

  苏砌恆:「麻烦你了。」

  line完,他抛开手机,瘫在床上,不明白事情怎会到这个境地,他从没求过男人的爱,只想二人平等,哪天可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