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41
��到从前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过估计是吓到了。「我哥要见你,等会什幺也别乱说。」

  他叮嘱,苏砌恆没反应过来,唐湘昔不耐:「就我跟你那些破事。」

  「哦。」

  破事啊,的确也不是什幺光明磊落的事,两个男的那样难看地搞在一起,他随同唐湘昔出房,唐湘芝看见他,并无破口大骂也没豪门狗血剧里抛出支票的戏码,实际上他十分有礼:「刚刚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苏砌恆惊他这般客气,可抬眸一瞧,忽然什幺都明白了。

  他宁可对方用一种厌恶或轻蔑的眼神瞧他,而不是嘴巴客套着,眼神却似望着石头空气。他的存在是虚无的,毫无份量、更无价值,唐湘芝明显压儿没把他睐进眼底。

  唐湘芝走了。

  一番纷扬,谁也没了兴致,唐湘昔:「你回去吧。」

  苏砌恆想起他先前问过男人的话,他没得到答覆,也不敢听,可如今儘管现实给了他回答,可他仍是执拗地,想听男人亲口说。「我们之间,是不是从来没有平等」

  「什幺」唐湘昔正躁着,莫名听他问这一句,不得其解。「你最近怎突然开始阳怪气起来」

  苏砌恆较真:「是不是」

  「你烦不烦」唐湘昔脑门发热,方才被他哥质问不够,连枕边人都跟着一併作怪。这世界从来就不存有平等,若有,他们小时就不必受那般委屈,一家子看尽唐家旁枝脸色,他母亲更加不会受辱。

  平等是基础人权,无奈需要争取:女曾无参政及投票权;黑人曾受白人压迫为奴;更不要谈同恋族群至今依旧饱受歧视,得不到合法婚姻权。英雄很忙,不会随时降临,一切得靠自己。唐湘昔嗤:「你用什幺身分跟我谈平等」

  苏砌恆不说话了。

  ──果然没有呢。

  其实,男人没有用华而不实的言语欺骗他,他很感激。

  苏砌恆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灰败下去,可仍上前,轻柔捧住男人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

  ──隐瞒了你小熙的事,以及为我即将可能做出的事。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说得唐湘昔浑身不舒坦,莫名所以。「你发什幺神经」

  苏砌恆摇头,「没,我只是想把话说完。」

  〈自爱〉歌词里有一句,他唱时略略没懂: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