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夜下世界多熙攘
,都老同性恋了,再虎一点不成问题。”

  这下清樾抽噎着笑了一声,乍一听奇奇怪怪的,她抓住衣角,顺带捏到江澜的手指,闷闷地说:“还说你不厉害。”

  旧t恤穿在身上当睡衣,洗多了轮廓都是软的,褶皱一搓就露出内裤和大腿,她爬上床,一边说一边把懒成一瘫的江澜扳正。

  “干嘛,我忙着灌鸡汤,你却……”双腿分开跨坐在她肚子上,接着手腕就被握住了,江澜笑着缩脖子,“你就想上我。”

  话音刚落,吻就印到她额上,泪水凝成的水汽近在咫尺,还有呼哧呼哧的鼻音,一个吻不够,小动物一边蹭一边吻到眼睛,江澜心软得一塌糊涂,就搂住这个大宝贝,从后颈撸到腰背。

  “不哭啦,”她说,“清樾,这都不晚的。

  “你摔了一跤,绕了远路,以后还那么长,二十岁不行那就叁十岁,叁十岁不好还有四十,哪有对错啊,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迟到又不丢人。”

  回应她的是更汹涌的雨,都要赶上台风过境,那些泪滴到她眼上,她自己抹,发现治标不治本,就伸手给清樾抹,手指手心脸上湿辘辘的,一度十分滑稽。

  “四十就太晚了,”方甜妹吸鼻子,大口喘气,黑夜里她轻柔地摸脸颊,唇角,和热乎乎的脖子,没头没脑地说,“也不是你了。”

  “岚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明白,好像什么都能解决,这样显得我……”话越说越小,最后好像嘀咕了声好没用。

  这可不行。

  “我不厉害,一点都不厉害,”江澜一脸委屈,等手指摸到唇的时候,软软地蹭她,“都这样了,不亲一个吗?”

  最后……

  这个吻还是没有落下来。

  江澜事后掰着指头想,可能是自己撩过头,把正在缓冲的清樾吓回去了。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也很舒服。

  放在几年前真的没想过。上一场恋爱她谈了叁四年,从研究生到博士,就像一瓶装酒,装满了她的年轻气盛。她喜欢高效率的同类,比如隔壁学院冒尖的张嘉琪,两个人登山徒步或者去尝试各种新东西,在客厅里一起熬夜备考写论文,都透着干脆利落的强势和意气。

  那时候多自信啊,根本不会留心这种郁郁又多虑的女孩子,她的人生信条都是——“我一定可以把想要的攥在手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打个洞就过去了,绝对不会绕路”。

  “万事万物,我能找到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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