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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江嘉树警告她,声音寡淡:“让她无忧无虑长成这么大的是我们,摧毁她的信任的也是我们,事到如今,你还想让她再崩溃一次吗?”

  江梨挑眉:“你究竟是为了保护贝贝,还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想怪罪徐玖?”

  “我也是你妹妹,”她道:“哥。”

  *

  香港,九龙。

  成日的暴雨让灰色的街面变得泥泞不堪,路上的行人变少,不变的是拥挤的居民楼下,茶餐厅依旧满座着无事可做的老人家,叹茶看报,闲来聊聊新闻,抱怨最近港独骚动,不好再过关去深城买菜。

  还算安逸的街头,无人发现拐角处的杀戮一触即发。

  沉屿穿着黑色的雨衣,从头到脚的黑,加上冷到透骨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阴间走出来的使者。

  他毫不力地揪紧对面冲过来的打手的脖子,狠狠往墙上一撞。

  “去告诉那帮老东西,我回来了。”

  那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穿过居民楼的暗巷,跑进一栋不起眼的单元楼里的地下室,提前告知守在门前的保镖,边吐血边道:“沉屿那疯子回来了!”

  保镖们齐齐出动,朝迎头走进来的人影快速移动过去,沉屿捋了把湿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团空气,他身后的人跟随着上前,拦住了所有要指向他的武器。

  沉屿畅通无阻地打开紧闭的大门,和外边的破旧不同,内里暗藏乾坤,茶香连同放着佛经的曲调传来。

  五张红木椅,两两相对,其中一个摆在中间,后边侍奉着一尊金面佛像,檀香袅袅。

  “好久不见。”

  他邪笑一声,目光如数扫过沉齐,程坤,白兆和许巍的脸,“哥哥和各位叔伯。”

  “你们瞒着江家和林家,在做什么?”沉屿坦然地走进去,坐在佛像前的椅子上,挡住了那威严的佛像。

  “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排挤老朋友,暗地里和新朋友搭线的意思?”

  他径直说着,“也对,毕竟林家不管事了,早就迁到美国去了,江家那两兄妹为了钱,可以不讲道义,的确该踢掉。”

  “阿屿,”沉齐道:“叔伯们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你能不能把当年的事情重新讲一遍?”

  外头的打杀声还在继续,阴天轰雷作响,血顺着雨水冲走,了无踪影。

  沉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