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童体初调
 我整个晚上都在床边照顾她,不停的帮她擦汗和换下被浸湿的衣服,她睡得相当不安稳,不停的呢喃说梦话。一下子是外婆不要死、一下子是我不是有意要偷你的钱、一会儿是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一会儿又是妈妈我恨你。

  看的出来她这是过去累积的焦虑,和最近的压力所引起的神衰弱。

  我心里有点难过,我对筱莉的行为不知是给她折磨,还是带给她痛苦,我不敢多想。

  我不敢离开她半步,握着她发烫的小手,就这么模模糊糊的靠在床沿上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筱莉把我摇醒。我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看得出来她的样子好很多了,於是用额头抵着她,确定她的体温降低了才放心。她看着我的脸上带着微笑,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头发蓬松、鬍子凌乱看起来非常狼狈。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眼中的意思,那不是嘲笑而是感激,那是属於释怀的眼神。我向医院请了一天假专心照顾她,我不停的喂她吃东西、喝果汁、还不停的在床边说故事给她听,这一天里我们的谈话又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的。

  或许筱莉了解到,不管我的动机为何至少我是她在世上除了外婆外,唯一会关心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