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7.血祖
对方的深浅,心想这人多半不是夸口,自己孤身在此,未必斗得过他。此刻若是江离在此,一定先试探出这男人的渊源;若是桑谷隽在此,多半是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安排陷阱;若是于公孺婴在此,要么离开,要么干脆就动手,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话。有莘不破却道:此刻狭路相逢,难道前辈想拿晚辈开刀

  都雄虺淡淡道:我万里西来,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为你。不过竟然遇到独苏儿,而她居然回护你,倒也是一件奇事。

  都雄虺这几句话话有莘不破听得稀里糊涂。独苏儿是谁他更不认识。

  都雄虺却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自顾自道:你若一直呆在陶函商队,我碍着独苏儿,也不好冲进去把你做了。不过你居然独自一人跑到我跟前来,嘿肉在俎上,不割不快

  都雄虺眼睛精光暴射,有莘不破只觉得喉咙的肌肉一紧,竟有些呼吸不畅,心中大是恐怖,抽出了鬼王刀,凝神待敌。

  阿茝那个酒瓶却是一件宝贝,虽然只有手掌半大小,那酒却怎么也倒不完。阿茝说,里面里面可以储上两斗酒水。桑谷隽对一个温柔女子的劝酒根本就无法拒绝,他的酒量却也一般,不多时便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了。两人放开了话头,天南地北地胡扯。

  桑公子我叫你小隽好吗

  嗯,阿茝姐姐。

  别叫我姐姐,叫我阿茝。

  嗯,阿茝。

  嗯,热

  阿茝把外衣脱了下来,卸了发簪,只剩下一件小衣,有些歪斜的桑谷隽也没有在意。

  都雄虺还没有出手,只是一股杀气散发开来,就逼得有莘不破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勉强站得稳。

  我能挡得住他吗到此境地,有莘不破已经知道这人绝不是虚张声势。只要撑到江离他们过来。

  看着醉眼朦胧的桑谷隽,阿茝慢慢地挨了过去。十六年了,罗莎姨姆说得对,她们寂寞得太久了。

  小隽只穿着小衣的阿茝,把手慢慢向桑谷隽的衣扣伸去,她的手,在颤抖。

  桑谷隽没什么反应,只是醉醺醺地和阿茝靠在一起。

  小隽阿茝贴着他火热的脸皮,樱唇慢慢地靠近。

  啊桑谷隽突然像被针扎到一样跳了起来,电一般冲了出去。

  阿茝愣了好一会,这突然的变化让她完全醒了过来。她呆住了,两行眼泪垂了下来,趴在地毯上,屈辱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