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3.自我流放八千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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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

  如果是有莘不破,这时一定会问关于那乐声的事情,但桑谷隽更关心的是已经姐姐的旧事:你好像认识我姐姐。

  嗯。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哈哈,师韶干笑了一声:所以我说,你们帮错人了。其实我是一个刽子手。

  桑谷隽奇道:刽子手心中隐隐感到不妥。

  你姐姐是由我动手的师韶木然说。

  什么桑谷隽大叫一声,几乎跳了起来。他的声音把几个伙伴都吓了一跳,一齐望了过来。

  我说师韶顿了顿,终于开口:抽丝剥茧,是我动的手他话没说完,早被一拳打得飞起,肿了半边脸,落下四五颗牙齿。桑谷隽冲了过去,又是一拳落下,腰里一紧,右拳被人扯住:抱住他腰的是有莘不破,抓住他拳头的是于公孺婴。

  你们放手让我宰了他

  于公孺婴道:事情还不明了弄清楚了再报仇不迟。

  没什么不明了的。师韶笑得很凄凉:她的生命,是在我手上结束的,由她的弟弟来了结我的生命,正好,正好。

  听他这么说,桑谷隽反而呆住了。众人都隐隐感到:这个瞎子并不仅仅是他自己所谓的刽子手那么简单。但无论桑谷隽如何呼喝怒骂,于公孺婴等如何好意相询,师韶都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求死。

  好我,让我成全他你们放手。

  有莘不破把桑谷隽抱得死紧,对师韶说:你还是走吧。莫的在这里扰乱我兄弟的心情。

  师韶失望的坐在地上,他看不见桑谷隽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是聆听着这年轻人愤怒的呼喝声。良久,终于站了起来,苦笑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开口,掂了掂他的背囊,一步步沿大江北去。

  等到师韶的背影消失了很久,桑谷隽才完全冷静下来。

  要不就什么事都没有,闷得人难受;要不就难事怪事一件接一件,连头绪都理不清。江离叹道:这旅途真难捉摸啊。

  夕照抹红了江水,陶函商队的前路,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